這話說得眾人臉色一陣青紅皂白,生生打臉。
童月汐不怕她們去查,祝氏是個門兒清的人,她不擔心她說漏嘴。
至于童修文和趙建安,做的是偷偷摸摸的勾當,也不會把跟著她上山的事兒抖出來。
田氏和童俊裕更是不敢找祝氏核對,上回的事情讓田氏恨不得躲著祝氏走。
瞅著這些人一臉精彩的神情,童月汐諷笑,隨即進屋去,關上房門歇息。
童俊裕后知后覺,氣憤的指了指童月汐的房門,“孽女,孽女!”都敢直接給他甩臉子了!氣死他了!
田氏見說不過去,眼神轉了轉忙道,“既然不是小汐偷的,也不是趙公子給的,指不定是趙公子遺漏下來的。”
這話說得過去,童俊裕臉色稍霽。不知怎的,他居然有些忌憚死丫頭的眼神。
童月汐在屋里翻找了一陣子,一件樸素的衣裳也沒見著,心下無語。
就她這長相,還穿這般妖嬈的衣裙,哪個會把她當正經農家閨女看待,田氏母女還真是煞費苦心。
童顧盼同樣也是穿裙子,料子比她好不說,款式也比她的時尚,還簡約。
而她的,看上去就花里胡哨,鄉村人家最是見不得這種花里胡哨的東西。
花里胡哨的東西看在外頭人眼里,反倒是浪費錢財,這也是為何村里人會覺得她搶童顧盼好看的裙子,童顧盼只能穿她“挑剩的”的原因。
她與童顧盼的打扮,簡直就是兩極分化,細心的人方才容易分出,一個低調不搶眼料子好,一個高調養眼卻低廉。
一個明顯是清新素雅可人,另一個卻是艷麗花哨勾人。
是個人都喜歡童顧盼,討厭她。
這些艷麗的衣裙全都不是她愛穿的,趁著沒事兒干,干脆動了動手,自己改裝。
先改了兩套出來,把樸素的內里改到外頭,稍稍改動一番穿上去,滿意的點了點頭,比童顧盼的要素雅些,不難看就是。
傍晚時分,童月汐的肚子餓得咕咕直叫,心下有些郁悶,要繼續這樣下去,胃就要出問題了。總挨餓,有時候甚至直接不允許吃飯。
得想個辦法才行。
然而上了幾次山都沒有發現,她有些氣餒,看來免費的東西誰都不會放過。倒是會做些東西,但不適合現在拿出來。
想到之前吃的那些田螺,要不然先從田螺出發?
田螺石螺都能吃,石螺個子要小點。這兒的田螺都個頂個的大,快和一般的福壽螺比的上大小了。
雖然拾掇起來有些麻煩,但勝在好吃。要是拿去賣……
不行!田氏等人已經打這個主意了,回頭要真拿去賣了,指定想法子找她麻煩,非得吞了方子不可。打她又打不過,躲也躲不過。
既然如此,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方子賣了能掙一筆傍身也好。
隔日一大早是縣里的圩日,童月汐穿著改良過的衣裙,臉上弄了些淡淡的灰,遮掩原來的姿色,隨后跟隨大眾要往縣里走去。
“這不是小汐嗎?”富貴家的眼尖,一眼見到衣著樸素的童月汐,尖著嗓子問,“今兒個居然穿得這般寒磣!”
其余趕路的人都看了過來。
童月汐翻了個白眼。這就是不方便。要是她一個人,她擔心遇上何狗子那一類人,誰讓她長得一副村里人眼中“十里八鄉難找”的模樣。
跟隨大眾走,就得接受那些人指點,詢問,異樣的目光。
寒磣?這人會不會說話?她這衣裳怎么看也不像是寒磣的樣子吧。不過也對,那些人只看衣裳艷麗便覺得是華麗,衣裳樸素便覺得是寒磣。
她把里頭和外頭反過來,里頭的細棉質做在外頭,至于原本外頭的彩花色粗棉,早就給它藏到里頭去了,做出來的衣裳可不樸素?
都是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