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清楚自己是如何應(yīng)下的,反正,紀瑤走出執(zhí)法堂時,她已經(jīng)接下了執(zhí)法堂下達的一塊特殊任務(wù)牌。
關(guān)鍵是,她現(xiàn)在還不是執(zhí)法堂弟子,就連素問真人記名弟子的身份,都沒有直接公布過。
除了少數(shù)人知道外,其他天沐峰弟子,都只知,天沐峰來了一位內(nèi)門弟子身份的小師妹而已。
并且,這位小師妹很少出現(xiàn),因此,許多人還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想起莫道言在她接下任務(wù)牌后,說起的那句話,紀瑤私以為,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大概也就是這種感覺了。
如有必要,所有進入啟仙秘境中的執(zhí)法堂弟子,皆可聽爾之命行事。
這是莫道言告訴紀瑤的,同時也是給她的保證,如果事情真的到了不可為之時,她可自行逃出,沒人會怪她。
紀瑤心緒一片復(fù)雜,手中的令牌變的重逾千斤,沒人知道她的底牌,所以這份保證,此刻得來,尤為珍貴。
可是,她不能,若是用不到這些人也就罷了,一旦需要他們之時,紀瑤又怎么能違背一直以來的原則,用他們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她做不到!
更何況,她還有兩樣最強大的底牌,想要完好的退出秘境,一點也不困難,至于別人,一旦陷入,那就不一定了。
肩膀被人輕觸,紀瑤不用回頭,更無須神識,就明白身后來人是誰。
那清淡冷冽的氣息,在這天律峰內(nèi),只此一家。
“你那臉色,別人會以為師兄我怎么了你!”誠然,顧秋這話指的是他天生自帶的冰屬性,但架不住他平日里內(nèi)涵的太多。
紀瑤本就寡淡素白的臉色,一下就變的青白起來,就好像頃刻凍在了數(shù)九寒天里,身上冷不丁的寒氣,比之顧秋這個真正的冰靈根修士,更逼真了些。
猛地停住腳步,紀瑤轉(zhuǎn)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幾乎是咬著后槽牙在說話。
“我說顧師兄,您八成是覺得,我這個未來的小師妹太不濟事,所以后悔當(dāng)初自己的‘英明神武’了吧?”
顧秋一點都不在意紀瑤的語氣,反而順著紀瑤的話自夸起來。
“我在小師妹心中,難道不是一直都英明神武的嗎?”
紀瑤看著將冰藍長劍雙手抱于懷中,一臉淡然,斜眼睨她的顧秋,很想吐槽一句。
我信你個鬼哦!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但顧秋的形象真的很能唬人,況且對方今日穿的,并不是門派著裝,僅一襲銀灰暗紋的白色長衫,就稱的他仙氣十足。
是以,不論從外貌氣質(zhì),還是年齡身份,都很能說明他的優(yōu)秀。
再看她,一年四季的天青色弟子服,縱然現(xiàn)下?lián)Q了內(nèi)門弟子的標配長衫,可還沒怎么發(fā)育的瘦高身材,統(tǒng)一束于頭頂,不分男女的道髻,紀瑤自己都覺得自慚形穢。
跟顧秋一比,自己都不像個女子。
這個認知,讓紀瑤心里的火氣,沮喪了不少。
顧秋也并不是打算故意來奚落紀瑤的,只是太長時間不見,忍不住逗她一逗。
“顧師兄找我,還有其他事情嗎?”
紀瑤語氣無波的說完,就看到眼前遞來的三枚形似迷你小劍狀的玉符。
這是,劍符!
紀瑤疑惑的抬頭,總不能是這家伙良心發(fā)現(xiàn),特意給她的保命之物吧?
劍符不同于一般符箓,而是由領(lǐng)悟了劍意的劍修,凝聚自身劍意所成,在凌云宗內(nèi),最不缺的就是劍符。
就是司徒靜,其實也能給紀瑤幾道她的劍符,只是礙于,每個人的劍意都有其個人的領(lǐng)悟,獨有的風(fēng)格反而會暴露其身份,所以才沒有給紀瑤。
反正她一直在紀瑤身邊,不是嗎?
無需紀瑤多說,顧秋都能看懂她眼中的意思。
“師妹若是要想師兄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