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道選擇題根本就沒得選,不管是從現在的處境出發,還是之后的打算,紀瑤都只能按無界城主說的去辦。
看著太極圖周圍流轉的沙幕,紀瑤牙齒一咬,腳下驚鴻步起,就想一舉沖進中心,誰想,才一靠近,就被巨大的阻力所擋,不能再進一步。
“丫頭,不能作弊哦!是讓你一步一步走進來,可不是讓你取巧溜進來。”
紀瑤無法,只得退后幾步,深吸一口氣,慢慢向前靠近。
沙幕飛射出來的沙粒,打在身上生疼,不過,比起毒發時的痛苦,以及之前心臟的剜痛,還是不值一提。
紀瑤面不改色的走到沙幕面前,抬腳就邁了進去。
沙幕看著只是薄薄的一層,甚至能透過沙幕看到站在中心處的無界真人,可邁進去的一只腳就像踏入了流沙,完全是陷入后,被沙粒包裹的沉重感。
可以想象,若是人走進去會怎樣。
不管如何,已經走到這一步,紀瑤不會允許自己再放棄,給頭部打了一層緊貼皮膚的靈氣罩,她就直接整個人扎進了沙幕中。
果然,人走進去后,身上的壓力驟增,就如同突然被埋進沙堆里,四周鋪面而來的,是滿滿的窒息感。
紀瑤保持著頭部的靈氣護罩,將身體轉成內呼吸后,出手一道銳金術就想將身前阻礙前進的沙粒劈開。
不是不想用劍,而是埋在沙堆里,手中就算有劍,也完全施展不開,還不如徒手的法術來的實用。
沙層每推開一些,紀瑤就艱難的邁前一步,她發現,在沙幕里施展靈力,比在外面要消耗的多。
由不得她多想,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紀瑤感覺上方還在不斷的降下沙粒,越聚越多的樣子,身子被不自覺的壓得佝僂起來。
紀瑤加快了手上的動作,人也每次都奮力往前多邁了一點。
壓力還在增加,紀瑤已經往前走了一刻多鐘,可前路仿佛還是沒有盡頭一般,體內的靈力業已消耗了一半,她卻還沒看到有走出沙幕的跡象。
紀瑤知道,這一切很有可能還是對方施展的惑心之術,身體的感受,她沒有辦法掙脫,唯一能做的只是保持自己的初心,繼續堅持,堅持到對方滿意。
體內的靈力已經消耗的七七八八,紀瑤也不再用法術開路,而是用僅存的靈力維持著自身,徒手扒開眼前的沙幕。
倏地,身上壓力一松,紀瑤一時控制不好,前傾的身體差點撲倒在地,幸得一個翻身,手掌在地面上撐了一下,才避免了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再抬頭,沙幕已在身后,依舊是薄薄一層的樣子,自己正立在沙幕與無界真人中間的位置,僅是這么幾步路的距離,她卻花費了不少的時間。
顧不上身上是否還有沙土,紀瑤朝無界行禮道:“前輩,我已經依約走進來了,也請前輩先放出我師兄!”
無界真人卻是不慌不忙,擺手放出一張茶幾,帶茶壺和茶盞,身下一個蒲團,就地坐了下來,開始細細品茗。
“不急!老夫說的是事了之后,我們之間的事情,可還沒開始說呢!”
紀瑤緊咬著下唇,將嫣紅的唇色似要咬出幾道血痕,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無界真人,對方正在悠哉的聞著茶香。
“站那么遠干嘛?既然走了進來,應該也不在乎多走幾步了,現在才擔心我做什么,卻是沒有必要了,反正你現在也不可能跑出這個圈。”
紀瑤依舊沒有說話,只是依言走近了幾步。
“嗯,這個距離正好。說吧,你想知道什么?”無界城主將茶盞放在茶幾上,單臂支著頭,慵懶地看向紀瑤。
將心里的情緒壓下,紀瑤才出口:“還是那句話,晚輩這個小人物,除了那點所謂莫名其妙的干系,對前輩來說,沒有任何價值。”
紀瑤也不想這樣貶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