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你師尊給的護身玉佩?”司徒靜涼涼的提醒道。
紀瑤一愣,是哦,她忘記了,莫道言給她的玉佩,不僅可以手動激發,也可以被動替她擋下致命的一擊的。
就算沐柏云不擋那一下,她應該最多受傷,不至于死在當場,當時情況緊急,應是都沒想到吧!
畢竟那玉佩一直被她握在手里,紀瑤都沒有想起用玉佩去擋,更何況是沐柏云呢!紀瑤很快就釋然了。
“情況緊急,我們都沒有想到罷了,那時,玉佩還在我手心里,我不也沒反應過來嘛!”
司徒靜又瞥了眼床上那個受傷后,蒼白秀美的有點不像話的男子,單看對方的相貌,只覺是病弱的需要人保護的那種,實在很難有安全感。
難道說,現在的世道變了,小姑娘都喜歡這種了?
沐柏云的臉已被紀瑤清洗干凈,身上的傷口也上過藥了,看到司徒靜把視線終于轉到沐柏云身上,紀瑤總算松了一口氣。
司徒靜按了按眉心,才開口道“他心脈臟器都有損傷,所以體內經脈阻滯不通,靈氣流轉不暢,而他自身殘留的靈氣正在極力修復這些損傷,所以才沒有余力支撐他醒轉過來,而且”
“而且什么?”紀瑤急急的問道。
司徒靜看了紀瑤一眼,突然伸手觸向沐柏云的前胸,嚇的紀瑤一哆嗦。
“司徒前輩?”
“怎么?你剛剛把他摸了個遍,難道什么都沒檢查出來?”司徒靜的手離沐柏云還有一寸遠的時候停了下來。
紀瑤難得臉紅了一下,剛想解釋什么,就只見對方的手動了。
一道道雷絲自司徒靜的手指中綿延而出,刺入沐柏云胸前的皮膚,讓白皙的膚色不自覺的發紅。
司徒靜似乎辨別了方位后,一連施放了三次雷氣,這才收了手,揶揄紀瑤道“我來之前,你到底在干什么?”
“若說內腑的傷看不出來,是用錯了方法,那這肋骨斷了三根,只要上手隨便使點勁就能發現了吧?”
紀瑤有點傻眼,她能說,自己根本沒貼在對方的皮膚上嗎?唯恐自己下手失了輕重,讓沐柏云傷上加傷。
紀瑤忐忑的看了看司徒靜動手過的三處地方,很想親自上手確定一下,猶豫一番,終還是忍住了。
“前輩,您這是幫他正骨了吧?不知他何時才能醒?”
司徒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嘆了口氣,“若是一直依靠他自己復原,醒來差不多要一年,而這樣躺著,最少躺個十來年吧!
若是有他能用的丹藥日日服用,大概也就昏迷上一個月,再配合醫修的手段,一年時間也就痊愈了。”
丹藥?她記得,沐柏云自己好像就有,可是對方現在昏迷,她也沒辦法打開他的儲物法寶啊!
而且,就算有藥,一個月時間后,她難道要這樣把沐柏云帶回去不成,到時候她要如何解釋?
“前輩,應該還有其他辦法的吧?對了,萬載空青,這個一定行的!”紀瑤說著,就掏出了司徒靜當初給她的那個小玉瓶。
想當初,顧秋那種傷勢,她也只用了一滴,想來此次對沐柏云也應該是管用的。
紀瑤打開玉瓶,就往對方的唇上點了一滴,誰知對方完全沒有意識,唇齒緊閉,就連這一滴都沒有喂進去,而是順著唇瓣淌下,好好的療傷圣藥就此浪費了。
紀瑤眉心一蹙,正準備再喂上一滴,卻被一旁的司徒靜制止了。
“丫頭,你可想好了,這可是你的保命藥,想要再有,可是不易,當初的這百來滴,還是積存了幾萬年才有的,此番浪費了,你以后再遇險,要怎么辦?”
此時紀瑤的心里并沒有猶豫,對沐柏云的擔心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紀瑤也有考量過,司徒靜固然能保著她安全的返回,可之后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