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心里鄙視了自己一番。
海棠忙點頭稱是。
“咳咳”
方遠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
“至于這詩詞,乃為師畢生所學(xué),已經(jīng)寫在這本書上。”
他說著拿出懷里的“方遠詩集”,放到桌上。
“我按各種詩引,將詩詞分類,你且把這些詩詞背熟,花魁大比,定無人可以勝你。”
海棠聽他這老師小小年紀(jì),竟說“畢生所學(xué)”,心中好笑。也不言語,伸手拿起那本詩集,隨手翻了起來。
她貴為頭牌,詩詞歌賦皆略有涉獵,此刻見這隨手一翻之下。
無論哪一首,都是大作,便是自武朝開國起,也沒有哪個詩詞能勝過。
她不知道這些詩詞都是方遠很無恥的從前世詩圣詩仙那里抄來,直以為是眼前這年輕老師所作,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
如今這老師毫不吝嗇,大大方方的交給自己,真是超塵脫俗的世外高人。
當(dāng)下站起身來,朝方遠深深地鞠了一躬,說道:
“海棠多謝老師傾囊相授,老師日后便是海棠一輩子的恩師。”
方遠對于這詩集其實并無所謂,首先這詩詞也不是自己所作,而且自己打小背誦,那唐詩宋詞三百首自己早已背了個滾瓜爛熟。
況且如今這本詩集也并沒有完全抄錄,這些詩詞哪首都是驚世之作,萬一自己全部寫完,這海棠又不小心傳了出去,只怕自己要驚訝世人了。
人怕出名豬怕壯,他只想好好的同巧巧平凡的在這世界生活,最多,搞點錢財,做個安穩(wěn)的富家翁。
至于為國為民,不好意思,他一介小民,沒有這個覺悟。
還是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好了。
所以這詩集,方遠只抄了二三十首,相信海棠將這些背的滾瓜爛熟,也能輕易奪了那花魁大比的頭名。
他又從桌上拿起紙筆,將昨天答應(yīng)海棠的伴舞循著記憶畫了出來。
他前世美術(shù)課學(xué)過諸如素描之類簡潔的畫法,此時稍用細線勾勒,那紙上便出現(xiàn)了各種動作的伴舞。
只不過有些歪歪扭扭,沒有辦法,方遠實在不太適應(yīng)毛筆書寫。
但這一幕,又將海棠和旁邊的姑娘們驚的目瞪口呆。
這種簡潔的作畫風(fēng)格,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但三筆兩筆之間,就將一個跳舞動作表現(xiàn)的活靈活現(xiàn),實在是高明。
海棠越發(fā)的對方遠恭敬,待方遠被那些姑娘們簇擁著離開了視線,她才收回注目禮坐下。
“今天是個好日子呀,
心想滴事兒都能成。”
方遠實在是拗不過這些姑娘們,只能小聲開口唱了起來。
她們本想去向小環(huán)打聽方遠是否對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卻得到了小環(huán)的解釋,頓覺大失所望,垂頭喪腦。
那小環(huán)見姐妹們?nèi)绱吮砬椋闹泻眯Γ悴蛔杂X的哼起了方遠剛才唱的歌。
這才成了這些姑娘們拉著方遠教她們的罪魁禍?zhǔn)住?
方遠對付這么多女人,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只能從命。
他左右環(huán)視,見小環(huán)的眼睛過了這么些時間,已經(jīng)好了。
又見小環(huán)行事大方,性格開朗,與其她姑娘們相比,更加活潑好動。
這些姑娘們長期生活在怡香院里,多少也屬于這個世界的娛樂圈人物。
他想起前世的娛樂項目,忽然腦子里蹦出了一個念頭。
要是這小環(huán)適合自己這個想法,說不定就能引領(lǐng)這定州城的潮流,成為這個娛樂圈的紅人,也不必再在這里做個讓人使喚的丫頭了。
方遠心中想著事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著小環(huán),小環(huán)倒也大方,心知方遠對自己沒有什么非分之想,滿臉笑意的也看著方遠,絲毫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