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焦急,“柳郎中,您再好好看看,當真沒事兒嗎?”
朱氏也說,“是呀,柳郎中,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會突然暈倒呢,事情總得有個緣故”
柳郎中板著一張老臉,“我給人看了大半輩子的病,自是不會拿病人開玩笑。”
又掃了一眼床上臉色蒼白的安小魚,嘆聲道,“至于具體因何暈倒,老夫也探不出緣由,若你們實在不放心,大可帶她去鎮上或者縣城去看一看。”
柳郎中的一番話才說完,床上的安小魚忽然醒了。
她半瞇著眼望了一眼床前柳郎中的方向,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身子沒事兒,就是眼睛疼的厲害。”
安小魚沒說謊,剛才她暈過去,的確是因為眼部疼痛難忍。
安有福憂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兒,又對柳郎中道,“柳郎中,您給小女看看眼睛吧,看看有什么法子能止疼也好啊”
朱氏抿著嘴沒說話,只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安平去孫里正家里借牛車還沒回來。
柳郎中聞言,俯身上前,再次替安小魚探了探脈,又伸手掀開安小魚的眼皮,左右分別仔細看了看。
搖了搖頭,看著安有福道,“安老漢啊,不是我見死不救,說來慚愧,我只是個鄉村郎中,眼疾方面我并不擅長,要不然你們還是按照我之前的建議,去鎮上或者縣城尋求良醫吧。”
柳郎中說完一拱手,說了告辭,轉身就要離開。
朱氏扶著腰走上前,緊忙付了診費。
又對安有福道,“當家的,快送送去。”
柳郎中擺擺手,“不必了,我自個兒走回去就好。”
柳郎中自個兒說不用送,安家人倒也沒勉強。
畢竟,此時此刻,一家人的心都系在安小魚的身上。
安小魚坐起身,下意識的拿雙手擋眼,只覺得眼前的光線似乎越來越強烈。
在暈倒之前,安小魚就感覺到自己似乎看到了一些光點。
只不過,之后那光點似乎越來越強,乃至于那光亮刺得她雙眼生疼,最后支持不住暈了過去。
難道她要重見光明了?
重建光明這個念頭只是在安小魚的腦子里一閃而過,實在是因為眼部的疼痛,掩滅了她心中升騰起來的,這一份兒微不足道的希冀。
閉上雙眼,安小魚拿雙手遮住雙眼的時候似乎好受一些。
安小魚忽然反應過來,莫非她的雙眼是不能見光?
安小魚望著床前安有福和朱氏的方向,忽然開口,“爹,娘,你們幫我把門窗都關上,我的眼睛好像不能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