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令哼了一聲,“好你個劉二,剛才你說的話,我們可都聽見了,那芳草可是被你殺害的,說,你到底是怎么害了芳草的?”
劉二故作一愣,緊接著又開始喊冤,“縣令大人,冤枉啊,剛才這安丫頭想嚇唬我,我跟她鬧著玩兒呢,怎么?那叫芳草的真死了?再說,小民也不知道那芳草到底是誰”
一時間,公堂外面看熱鬧的百姓議論聲更大了。
“我看呀,這劉二說不定真是個殺人兇手,你看看剛才給嚇的,真話全都給說出來了……”
“喲,我看可不一定,說不定真是那瞎眼的丫頭給下套呢……”
“哎哎哎,你們說,那個瞎眼的丫頭到底什么人啊,連縣太爺都對她那么恭敬……”
“前頭那丫頭不是說過了,說是什么安家村的……”
“這就稀奇了,一個鄉(xiāng)下丫頭能讓咱們這縣太爺對她這么唯命是從?”
“說的也是,我看那小丫頭不簡單……”
“嗯我看也不簡單……”
這些人的議論聲,一字不落的全竄進了安小魚的耳朵。
安小魚感嘆唉,我這無處安放的魅力啊……
吳縣令這廂,是滿心覺得安小魚口中的芳草,就是常州失蹤的十三名女子當中的其中一個。
可這劉二一旦裝起傻來,吳縣令便沒轍了。
畢竟,對于這樁案子,吳縣令是半點兒頭緒都沒有啊。
于是,吳縣令只好再次向安小魚請教。
當然,態(tài)度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安姑娘啊,這劉二死活不認,你看是不是本官讓人上刑具?”
一說到上刑具,劉大劉二倆人頓時都激動起來。
劉大被衙役控制著,掙扎也是徒勞。
只劉二瘋狂的在公堂上吼叫,“老天爺啊,冤枉啊,我們是本分人,是好人,不能屈打成招啊,縣令大人,知府大人,你們不能這么審案啊,冤枉好人,天理難容啊”
吳縣令可不理會公堂外面的議論聲,一聲令下“來人,上刑具……”
很快便有官差拿著刑具上來,劉二一見這情況,便一個勁兒的求饒。
劉大不住的搖頭,嘴里嗯嗯的喊個不停。
劉二匐在地板上,對著吳縣令一個勁兒的磕頭。
只三兩下的功夫,額頭上便血糊糊的一片。
嘴里還可憐兮兮哭天喊地,“爹啊,娘啊,你們走得早,留下我和哥哥,孤苦無依的討生活啊,現(xiàn)在好不容易,生活有了一點盼頭,可官老爺非要讓兒去給人當替死鬼,爹啊,娘啊,兒心里苦啊,兒受不了這人世的折磨,兒這就下去陪你……”
劉二這么一嚷嚷,公堂外面的看眾們一下子便沸騰了。
“我的天爺啊,屈打成招,是要遭天譴的啊……”
“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的就要做這樣見不得人的勾當……”
“這是要促成冤案啊,不得了啊,天大的冤案啊……”
“是啊是啊,看來這知府大人就打算這么看著了,唉”
“唉,可憐咯,看來咱們青河縣又多了兩個冤死鬼”
吳縣令可不管外面那些人的雜言雜語,他的耐心有限,知府大人的耐心也有限。
他可不信,酷刑之下,還有誰會不招。
吳縣令一聲令下,立刻便有衙役捧來了好幾種刑具。
劉二只望了一眼,便嚇得雙腿一軟,當場暈了過去。
堂外的看客們一聲驚呼,有的捂嘴,有的捂眼,場畫太慘皆不敢直視。
安小魚看了一眼扮暈的劉二,故作問道,“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引起尖叫?”
吳縣令擺手,咬牙道,“沒事沒事,這劉二嚇暈過去了,本官有的是法子將他弄醒…”
安小魚淡淡一笑,沖吳縣令擺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