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魚拉了拉安平的袖子,不禁搖頭失笑,“大哥,你別緊張呀,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再生氣,好不好?”
聞言,安平怔了一下。
安小魚掃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跟安平說道。
“咱們還是邊走邊說吧。”
不等安平反應(yīng),安小魚已經(jīng)拖著安平的胳膊往對面的方向走去。
安小魚一手拖著安平的胳膊,一手握著手杖在前方“探路”。
一邊走,一邊解釋,“其實,文大夫準(zhǔn)備離開青河鎮(zhèn)了”
此言一出,安平陡然停住了腳步。
“啥?文大夫要離開青河鎮(zhèn)?”安平的嗓門兒很大,惹得來往的路人不禁往這邊看一眼。
安小魚將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大哥,你小點兒聲。”
聞言,安平恍然。
非常不解的問安小魚,“文大夫在青河鎮(zhèn)待得好好的,為啥忽然要離開?他要去哪兒?”
皺了皺眉頭,又擔(dān)憂道,“他真的要走嗎?他走了,你的眼睛怎么辦?”
一聽這話,安小魚心里忽然有了主意。
她跟安平解釋,“大哥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文大夫本來是朝廷的御醫(yī),專門給宮里的貴人們看病的”
“啥?”安平又是一聲驚呼。
安小魚手上猛的將安平一拽,提醒道,“大哥,跟你說過了,你小點兒聲,別一驚一乍的,你先聽我說完。”
聞言,安平索性用手捂住嘴,謹(jǐn)防自己再忍不住驚叫出聲。
安小魚繼續(xù)說道,“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文大夫本是朝廷御醫(yī),因為得罪了宮中的貴人,這才離宮來到青河鎮(zhèn)的。”
安平捂著嘴,一雙眸子瞪的老大。
“怪不得文大夫醫(yī)術(shù)這么好,原來是宮里的御醫(yī)”
安小魚點了點頭,又說道,“你當(dāng)那兩位來自京城的公子為何來這青河鎮(zhèn)?其實他們是來求醫(yī)的。”
聞言,安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他們整日都守在這妙藥堂,原來是來求醫(yī)的。”
轉(zhuǎn)念一想,安平覺得不對勁,“可是,文大夫是不是御醫(yī),跟小妹你要拜師有什么關(guān)系?我還是不想讓你學(xué)醫(yī)”
嘴里不滿的哼了一聲,“再說,他都要離開青河鎮(zhèn)了,難不成小妹你還跟著他一起離開?不成,說什么都不成。”
安小魚嘆了口氣,笑道,“大哥,不是這樣的,你沒明白我的意思。”
此言一出,安平就更加疑惑了。
他抓了抓頭,不解的問道,“小妹,你這,到底什么意思啊?”
安小魚笑了笑,解釋道,“我剛才不是說過嘛,師傅打算離開青河鎮(zhèn),而我呢,自然是不會跟著他離開的,因為他如今自個兒連個落腳點都沒有,更別談花時間照顧我了”
安平一聽這話,可算松了一口氣。
“不過,小妹啊,你明知文大夫要離開青河鎮(zhèn),那你為啥還”
“為啥還要在這會兒拜他為師對嗎?”安小魚仰著小臉看向安平。
忽而抿嘴一笑,“因為我的眼睛未來還得依靠他呀,不管將來師傅去到哪兒,他總不能不管他這唯一的徒弟不是?”
此言一出,安平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小妹是想要借拜師的名義跟文大夫處好關(guān)系,這樣的話,文大夫說什么也要想法子治好你的眼睛,是這樣,對不對?”
安小魚輕笑出聲,“大哥,你可算開竅了。”
聞言,安平伸手揉了揉安小魚的黑發(fā),寵溺一笑,“你呀,真是個小機靈鬼。”
安小魚嘿嘿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貝齒。
話音才落,安小魚的視線落到右前方的不遠處,一個迅疾閃過的黑影。
安小魚直覺那人不是什么好人,于是豎著耳朵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