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安小魚這一番解釋,這會兒朱氏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閨女說的對,這銀子咱們不算是白拿的,只不過”
朱氏還是有些擔心,“閨女啊,你當真能說動文大夫隨那位公子入京?那位公子可說了,文大夫從前發誓不再入京的。”
安平也在擔憂這個問題,“不錯,鎮上不少人都知道,文大夫醫術好,就是性子有些古怪,文大夫這樣的人,可能不大好勸。”
想了想,又自我安慰,“不如,咱們先試著幫公子勸勸,實在文大夫沒答應,咱們這銀子還給人家便是”
聽安平這么一說,朱氏忙點頭附和,“對對對,不管這忙能不能幫上,這銀子咱們還是還給人家比較好,畢竟,這可是一百兩啊,不是一兩二兩的小數目。”
之所以朱氏回覺得心里不踏實,全然是因為這銀兩數額太多了。
之前是因為那公子害閨女扭了腳,賠償了一百兩。
這一百兩拿在手里燙手的余溫還在呢,這回又來一百兩。
安小魚看了看娘,又看了看大哥,知道三言兩語是勸不了娘和大哥的。
“行,就聽娘和大哥的,不管這事兒成與不成,這銀子咱們到時候給人還回去。”
對于娘和大哥的提議,只能暫且應了下來。
左右,她是會幫白暮辭辦事兒的。
只要她辦成了,白暮辭這樣的人,斷然沒有將銀子收回去的道理。
再說了,堂堂忠武侯府的嫡子,哪里會在意這小小的一百兩。
朱氏將桌上的一百兩小心的疊好,交給安平,囑咐道,“大郎,等明日見著那位公子,記得把銀子還給他們。”
安平從朱氏手里接過銀票,小心的收好,應道,“娘,我記下了。”
云來客棧是整個青河鎮最好的客棧,白慕辭自打來了青河鎮,就一直住在這兒。
不僅人住在這兒,且還包下了整間客棧。
是以,整個云來客棧這幾日就只有白慕辭與司默主仆二人在此住宿。
白慕辭與司默主仆二人回到云來客棧時,夜色漸漸襲來。
此時的云來客棧早早的點了燈籠,客棧掌柜的瞧見這主仆二人進門,忙放下手里的活兒。
對他們笑臉相迎,“二位客官,按照您的吩咐,熱茶熱水都已經備好了,只要您吩咐一聲,我馬上派人給您送上去。”
白慕辭自顧自的朝樓上貴賓客房邁了步子,身后的隨從司默對客棧掌柜的面無表情的吩咐一句,“讓人準備上好的飯菜,送到樓上的雅間來。”
司默說完,轉身上樓,留給客棧掌柜一個極其冷漠的背影。
面對那抹冷漠的背影,掌柜的倆眼依舊笑得瞇成了一條縫,“是是是,我這就吩咐廚房趕緊去做。”
掌柜的一直目送兩位財神爺進了房間,這才收回了視線。
可不是財神爺嘛,就招待這倆貴客,一日的收入能頂平時一個月。
出手這么闊綽的財神爺,可不得好好供著。
同掌柜的一樣目送財神爺進客房的,還有客棧的店小二。
掌柜的一回身,看見身后發愣的店小二,忍不住罵道,“愣著做什么,還不趕緊準備著,怠慢了貴客有你好瞧的。”
店小二嘿嘿一笑,忙屁顛屁顛的跑去忙了。
這廂,客房里,司默小心的將客房里的一切,包括桌上的茶水點心全部檢查了一遍。
沒過多大一陣,兩名店小二端了飯菜上樓。
司默謹慎的看了二人一眼,到底還是讓他們進去了。
同前幾日一樣,當著客人的面,店小二另拿了筷子和碟子,將每一樣菜品都試吃一遍,二人才輕輕退了出去。
“主子,飯菜沒有問題,可以放心食用。”司默對白慕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