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愣愣的看著朱氏,“嗯?”
小姑娘的心思可全都在安平身上,朱氏的問話,她一句也沒聽清楚。
朱氏對牛嬸兒孫女的記憶,還停留在很多年前的時候。
從前回娘家,在村里遇見牛嬸兒的時候,總會見到一個小姑娘怯生生的躲在牛嬸兒身后。
小姑娘膽子很小的樣子,不僅總是躲在奶奶身后。
而且牛嬸兒每回喊她叫人,她還會瞪人,但就是誰也不叫。
那時,村里就有很多人說,牛嬸兒這個孫女就是被牛嬸兒給慣壞了。
因為小姑娘是牛嬸兒英年早逝的兒子,唯一留下來的孩子。
朱氏對著小姑娘就這點兒印象,其他的并不清楚。
朱氏以為是小姑娘膽兒小,也沒多想,只笑著跟她說,“隨便坐,不用拘束。”
小姑娘點了點頭,左右看了看,就隨便就近找了一個凳子坐下。
正好呢,就坐在安小魚的正對面。
小姑娘坐下來,看了看坐在她對面的安小魚,忍不住將安小魚上下一陣打量。
心道喲,還真是個瞎子,長得也一般,還沒我好看
對方打量安小魚的時候,安小魚也沒閑著。
盯著對方的雙眼,將對方的性情和心思摸了個透。
朱臘梅,生于臘月,正是臘梅花開的季節(jié),故此,取名臘梅。
年十六,是個模樣標致的姑娘。
仗著自己好看的臉蛋,誰也不放在眼里,總覺得自己能找個有錢人,做個有錢人家的大夫人。
卻沒想到,一日在鎮(zhèn)上,便是因為她這張好看的臉蛋,遭遇了流氓調(diào)戲。
且正好,又遇上了一身正氣和一身牛勁兒兼具的安平。
得,一場英雄救美的大戲便這樣上演了。
尤其是安平徒手將三兩個賊輕易揍得趴下,又拽文拽字的將那幾個流氓教訓了一番。
那一刻,在朱臘梅的眼里,安平簡直就是天神一般的人物。
簡而言之,看著安平,倆眼都在冒星星。
至于今兒來鎮(zhèn)上的目的,那也是不言而喻了。
安小魚盯著朱臘梅看了一會兒,彎了彎嘴角,輕聲同她打招呼,“你好,我叫安小魚,你叫梅梅吧?”
安小魚的話,讓朱臘梅愣了一下。
又忍不住伸手在安小魚的眼前揮了揮,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一點兒反應。
“你眼睛看不見吧?”朱臘梅疑惑的看著安小魚。
她什么都沒說,她怎么知道她坐在她對面的?
安小魚點點頭,“嗯,我娘說,我打娘胎生下來,就看不見。”
朱臘梅有些不明白,“你眼睛看不見,為什么要用黑布蒙起來呢?”
話音才落,就見錢婆子拎著一簍子雞蛋進來了。
一進門便看到朱臘梅和安小魚在說話,笑瞇瞇的走進來,“瞧瞧,你看我們梅梅跟這丫頭多合得來啊,年輕人在一起就是有話說。”
朱臘梅見錢婆子進來,忙站起身,小步走到錢婆子身邊跟著。
錢婆子將手里的一簍雞蛋,往鋪子里的桌面上一放,對一旁正在收拾的朱氏說道,“好閨女,這一簍雞蛋可都是給你補身子的,往后可不要再說我這個做娘的偏心不疼閨女”
朱氏看了一眼桌面上那一簍雞蛋,哪里敢收。
忙笑著跟錢婆子說,“娘,這雞蛋您還是自個兒留著吧,您不是總說頭暈,該多吃些好的補一補”
話音還沒落,就見錢婆子一臉的不樂意。
嗓門頓時也大了幾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廢什么話啊。”
朱氏沒辦法,只能說,“那好吧,雞蛋我收著就是了,謝謝娘。”
嘴上說著收下,心里卻在盤算著,回頭娘走的時候,給娘帶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