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婆子反駁,“我啥時候承認了?承認啥了?你們這就是污蔑。”
錢婆子心想,反正這錢她還沒到手,只要死不承認,誰也不能說逼她承認。
安小魚探了錢婆子的心思,搖頭失笑。
隨即又道,“外婆不承認也沒有關系,畢竟人家只是口頭許諾,到時候不管事成不不成,人家給不給還兩說呢。畢竟,人家不給,你也不好意思逼上門要錢不是。再說了,外婆又不是媒婆,給自己外孫說門親事,自然不帶還收費的。”
聞言,錢婆子有些懵了。
仔細一想,對啊,她在這兒拼死拼活的給人撮合,人家從頭至尾就給了一句話而已。
萬一,人到時候真不給,她還真能逼上門去要錢不成?
不待錢婆子想過味兒來,只聽安小魚又接著說道,“大哥的親事,外婆不承認也沒關系,可我的呢,這就有跡可循了。”
錢婆子看著安小魚一副笑笑嘻嘻的樣子,總覺得心里有點兒瘆得慌。
“咋,咋咋的?你還想說啥?”
錢婆子被這一番話,說的似乎沒了底氣,這會兒說話都有些磕巴了。
安小魚依舊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外婆不如說說,今兒給娘送來的那一簍子雞蛋,到底打哪兒來的?”
錢婆子一拍大腿,“自家養的雞生的唄,還能打哪兒來。”
安小魚搖頭笑了笑,“我記得,外婆家里統共兩只母雞,每天頂多生兩個雞蛋,可外婆家里的那位小祖宗,頓頓都吵著要吃雞蛋,哎喲,我這就不明白了,您這一簍子雞蛋到底咋攢出來的。”
“我你”
錢婆子被安小魚逼的一時語塞,指著安小魚你你你了半天沒說出一個字兒。
看到錢婆子著急的模樣,安小魚又笑了,“外婆,這一簍子雞蛋,是你們朱家村那個瘸腿的老鰥夫給你送的吧。”
錢婆子喉頭一哽,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說道,“誰說是朱老八送的,我自個兒買的不成?”
安康不滿的哼了一聲,“外婆,您就別嘴硬了,您買的?這么結實一簍子雞蛋,您上哪家買的?要不我去問問?”
安康越說,錢婆子的臉色便越發不好看。
看著錢婆子越發不好看的臉色,安康心里可樂壞了。
只接著對錢婆子說道,“外婆啊外婆,那個朱老八都一把年紀了,又是個瘸腿的,還是個死了老婆的鰥夫,您把他說給小妹,外婆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安康向來就是這樣,對錢婆子從來都沒有好態度。
而且,惹毛了他,也是啥話都說的出來。
這要換平時,安康對長輩這態度,總會有人拉著勸著,讓他少說兩句。
可今兒,可把安家一家人都氣壞了。
安康對長輩說不好的話,竟沒有一個人上前拉扯。
而安康,這會兒看著他外婆一會兒青一會兒紅的臉色,可興奮了。
越說越上癮,“我看你啊,就是有病,一大把年紀了,好好在家帶孫子不好嗎?非隔三差五的來我家找茬兒找麻煩,我爹我娘那是孝順,才對您一忍再忍,可我就不同了,我這人啊,那四個字兒怎么說來著。”
想了想,一拍腦門兒,“對了,我這人啊,最是嫉惡如仇,人對我好,我就對人好,人對我不好,那也休想我對人客氣。”
說到這兒,忽然齜牙,做出兇狠的神情,“可你,我們一家人對你這么好,平日容忍了又容忍,你卻越發得寸進尺,為了一點兒外財,竟把主意打到我小妹身上來了,你這簡直可惡,太可惡了。”
安康越說越氣,咬牙切齒不算,那兇狠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安平也惡狠狠的瞪著錢婆子,警告道,“看我小妹柔弱好欺負?先過我這一關。”
錢婆子一見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