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滾進屋的動作,將屋里所有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朱氏握著手里的木棒,直接抵在了那人的胸口。
沉著嗓門質問道,“你到底是誰?干啥大半夜的捶我家大門?”
安康抓著凳子靠近了兩步,“我看她就不是啥好人,渾身裹的這么緊,怕被人認出來。”
安平皺了皺眉,低聲道,“你要再不出聲,我可不客氣了。”
朱氏拿木棒戳了戳那人,威脅道,“不出聲我可就要把你打出去了。”
安康揉了揉鼻子,“她會不會是個啞巴啊?”
話音才落,便被朱氏橫了一眼,“二郎你失憶了?剛才門口還說話,哪里啞了。”
安康縮了縮脖子,“對哦對哦,我忘了”
那人掙扎著從地上起身,想要伸手去抓安平的腿。
安平見狀,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
那人抬頭望著安平,屋里光線很暗,就著安平手里的油燈,只能看到安平那忽明忽暗的臉。
“安平哥哥,我是梅梅”
此言一出,可把大家都驚愣住了。
緊接著,那人又伸手摘下了蒙頭的布巾。
朱氏一手拿著木棒,一手提著油燈對著那人的臉照了照。
“哎呀,真是梅梅姑娘啊”朱氏一聲驚呼。
安平見狀,忙將手里的油燈塞給旁邊的安康。
又連忙攙扶著那女子起身,扶到屋里的凳子上坐下。
安康一手抓著凳子,一手提著油燈,愣愣的望著眼前滿身狼狽的女子。
不錯,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朱氏娘家朱家村,牛嬸兒最疼愛的孫女兒朱臘梅。
就前一個月,吵著鬧著非要嫁給安平的朱臘梅。
一個多月前,朱臘梅害人不成,反害己,被人輪強。
安平得知這件事情后,為此,心里內疚了好長時間。
好不容易調整了心態,這朱臘梅又再一次出現,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她的出現,令安平心底的那份愧疚再一次油然升起。
安康覺得情況不對勁,心道,這朱臘梅該不會又來甩詭計的吧?
安平扶朱臘梅做下之后,剛要離開,卻被朱臘梅一把拽了回去,雙手死死的纏住了他的腰身。
安康見狀,瞬間倒吸一口氣。
他就知道,這女人一出現準沒好事兒。
安平想要推開朱臘梅的雙手,無賴朱臘梅的一雙手就跟一雙鉗子似的,死也不愿松開。
“安平哥哥,不要走,求你救我”
礙于心里對她的愧疚,安平一時心軟,便也沒強行拉開朱臘梅的雙手,沒忍心動粗。
只拍了拍腰上的那雙手,安慰道,“梅梅姑娘姑娘,你先松手,有啥話咱們坐下來好好說。”
朱氏瞧著來人是朱臘梅,便也防松了警惕,將手里的木棒放置在一旁。
就著油燈,將朱臘梅渾身上下仔細的打量了一遍。
她瞧著朱臘梅除了瘦了些,頭發有點兒亂,神情有點兒亂,別的倒也沒啥特別的。
一身粉色衣裙穿戴整齊,手腕上還戴了只好看的翠綠色的玉鐲。
朱氏上前,疑惑的問,“你你這是怎么了?出啥事兒了?”
對這個朱臘梅,安康是怎么都憐惜不起來。
他是個急性子,見朱臘梅半晌不說話,兩步沖上去,對她怒道,“我說你這人咋回事兒,大半夜捶我家門也就算了,讓你進來你啥也不說,我這暴脾氣”
還沒說完,就被安平一個眼神給制止了。
安平心中猜測,梅梅姑娘定然是遇到啥事兒了,不然也不至于這么晚不回家。
饒是朱臘梅的一雙手死死的纏住了安平的腰身,安平即便是由著她抱一會兒,自個兒一雙手卻是舉得高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