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邊給張循理揉捏著有些酸痛的肩頸,一邊問道“老爺有些日子沒有回奴家這里,可是奴家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讓老爺厭倦了。”
“你休要胡思亂想,這些日子新君上位,朝廷上瑣事纏身,也沒有什么時間過來。老爺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要好好看好咱這家業,咱們后半生的好日子全在你這里呢!”
“奴家明白了,奴家會為老爺看好的,不過老爺為何不把這么多銀子運回老家?”
“老爺我只是個七品的御史,運這么多的銀子回家鄉,想被人盯上嗎?”張循理眼睛瞇起來冷哼一聲道。
女子見張循理發怒,不敢再言語,認真的在張循理的肩頸上揉捏。在女子的揉捏下,連續多日的提心吊膽,放松下來,眼皮開始發澀。張循理換了一個舒服的坐姿,頭枕在女子飽滿的胸前,眼睛緩緩閉上,時間不長呼吸就變得勻稱起來。
小婦人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看樣子張循理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服侍,就這么坐在官帽椅上靠著女人假寐。
似乎是老天不想讓張循理繼續享受下去,在門外的小丫鬟闖了進來驚呼道“老爺小姐不好了,外面有人翻墻闖了進來,奴婢阻攔不住。”
假寐中的張循理猛然驚醒,一把推開服侍的婦人,就往門外跑去。
還沒等他走出門口就被兩名大漢按在了地上,這時大門已經被打開,一名穿著緋色官袍,胸前同樣繡著獬豸補子的年輕官員出現在張循理的面前。
被按在地上的張循理看著年輕的官員求饒道“于廷益,何必趕盡殺絕,今天你若放過我,日后必有厚報。”
“張循理!金屋藏嬌啊,你比在下會享受生活啊!”于謙諷刺道“這才剛過去幾天,張御史不會是忘記了前些日子你可是慷慨激昂,一副以天下為己任,掃除一切污垢。怎么輪到自己的時候就成了這副熊樣?”
張循理被兩名錦衣衛校尉如死狗一般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嘴里也沒了上疏言事的慷慨激昂,只是不停的求饒“于大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就當在下是個屁放了在下吧!”
于謙不再搭理他,就站在一邊看著錦衣衛校尉開始搜查這個不大的院子。院子里的兩個女眷嚇得渾身顫抖,緊緊抱在一起,如同兩只受驚的鵪鶉。
錦衣衛的搜查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工夫,就將整個院子翻了個底朝上,居然沒有搜到多少值錢的東西。
得到稟報的于謙眉頭緊皺,這要是搜不出贓款,事情可就大條了。
不過于謙憑著這張循理現在這副熊樣,就能知道這張循理沒少貪腐。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找不到證據又是一回事。
于謙看著張循理說道“二位校尉把張大人放開,張大人好歹也是兩榜進士,不能失了體面。”
兩位錦衣衛校尉,聽到吩咐后,便將張循理從地上提起來,松開了他。張循理也發現了錦衣衛并沒有搜到他藏在暗格里的銀子,頓時又有了一些底氣。
“于大人,您是上官,可是也不能如此欺人太甚!下官是彈劾過你,可你也不該公報私仇,下官不就是在外面有個外室,你我都是男人,這也不算什么大錯吧?”
于謙肯定沒有聽說過變色龍,可是卻被張循理這副無恥的嘴臉惡心到了。怒罵道“你也是兩榜進士出身,可有一點廉恥之心?就算你把贓銀藏的隱蔽,錦衣衛的搜查無非是慢一點而已,你能逃得過嗎?”
“姓于的,你少說風涼話,你能搜到了再說!”張循理也爭鋒相對的說道。
“是嗎?那你就在這看著,看于某能不能搜得到。”于謙冷笑著對身邊的校尉吩咐道“去把那個女人單獨提審一下,那女人肯定知道銀子在哪里!”
一聽于謙要動那個女子,張循理心中一片冰涼,所有的僥幸心理全部沒有了,這女人哪也禁得住拷打,三木之下什么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