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過是聽命行事,何罪之有?”
“他們首先是大明之臣,然后才是你朱高煦的手下,在你造反的時候,他們就應該立刻與你決裂,這才是人臣所為。他們不但不勸阻于你,而且還助紂為虐,你是主犯他們也是從犯。”
站在朝廷的立場上,朱瞻基說得話一點沒錯,歷朝歷代對于造反者都是從重處置,通過殺戮震懾其他心懷不軌者。
朱高煦知道正常情況下,他的這些跟著他造反的下屬一個都活不了,不抄家滅族已經是皇帝仁慈了。
朱高煦除了脾氣暴躁之外,人其實還是很講義氣的,這些跟隨他多年的老弟兄,如今因他而死,他的良心無論如何也過不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朱高煦直直的跪了下去,匍匐在地上苦苦哀求道“陛下!罪臣知錯,只要陛下能放過罪臣這些下屬,臣馬上就自盡,不讓陛下背上殺叔的名聲,罪臣不求別的,哪怕將他們流放邊墻為國戍邊也好。
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讓他們為國戰死沙場吧!若是他們不愿意,罪臣親自去說服他們,保證他們不帶任何情緒的去邊關戍守。”
朱瞻基等的就是朱高煦的這句話,必須要讓朱高煦心甘情愿的帶著他的手下這些人出海,開好藩王分封海外這個頭。
不然強逼著把人送出去,到最后朱高煦破罐子破摔,混得人不人鬼不鬼,讓其他藩王看到朱高煦的下場,誰還愿意封藩到海外。
“二叔!你是朕的叔叔,朕能相信你,可是你讓朝臣如何相信你,你的這些手下到了邊關之后,萬一糾結一伙人再次造反怎么辦?
他們本來是高級將領,平時都是頤指氣使,一下子貶成小卒,盡受上官欺壓,心理怎么能夠平衡?”
朱高煦瞪著牛眼也沒轍了,他帶了一輩子的兵太清楚軍中的齷齪之事了。本來就是犯官,屬于嚴加管束之人,就算是被上官欺負了,也沒人做主。逼急了再次殺官造反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如何才能讓這些手下有個好的歸宿呢?
朱高煦眼巴巴看著皇帝問道“陛下可有更好的辦法,若是有罪臣一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