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權聽到城內傳出他要造反的消息,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是有造反的心思,可是從來都沒有表露過啊!
這是什么人在惡意陷害寧王府,可是這陷害卻讓朱權有口難辯,而且流言的內容幾乎就是他朱權內心的想法。
朱權很想大吼一聲:“對!這就是老子的真實想法!”
然而這個時候他是真心不敢造反,畢竟現在的寧王不是朵顏三衛在手的時候,王府護衛就只有一個衛五千六百人,名義上是自己的護衛,實際上兵權還不在自己手上,而是在護衛指揮使上。
指揮使的任免升遷的權力都在五軍都督府手里,指揮使雖然不敢得罪王府,也會盡心盡力保護王府安全,可是若是寧王造反指揮使第一個就會站到朝廷一邊。
朱權心中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這是要將他寧王一系逼上絕路啊!
幾個兒子也慌了神,南昌城可不是他寧王府一手遮天的地方,寧王造反的消息這會兒說不定已經被官府快速送往朝廷,朝廷可不管寧王造反之事是否是真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朱盤炷氣急敗壞的說道:“反正也是一死,不如我們就真反了得了!咱把那指揮使誆進府中,他要是從了我們就讓他繼續帶兵,若是反對我們就殺了他祭旗。
還有那個閹豎,小爺我早就看他不順眼,連他一起殺了。”
朱權上來就是一個嘴巴,打得朱盤炷一臉懵逼,我不就提了個建議嗎?不同意就算了,怎么還打人呢?
“你這個逆子,你想死可以自己死去,別拉著其他人一起跟你做墊背的。這些年老夫一直寵溺著你們,讓你們留在王府不用去你們自己的藩地就藩,你們真的以為朝廷不敢拿我們怎么樣嗎?”
“父王息怒,四弟也是情急之下口無遮攔,眼下舉旗確實是最錯誤的選擇,正好給了朝廷查辦我們的一個借口,兒子算是看明白了,皇帝安排了這么一個混不吝的內宦來南昌,就是想要激怒我們,讓我們情急之下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
如果兒子猜的不錯,外面的謠言一定是錦衣衛的人散播的,沒有朱瞻基的授意他們怎么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栽贓陷害我們。
我們私鑄銀幣本就犯了朱瞻基的大忌,直接打了皇帝的臉面,若是再出現什么差錯,我們就連漢王的待遇都沒有了,畢竟漢王是皇帝的親叔叔,而我們不過是普通的宗室。”
“我兒說的不錯,我們安插在朝廷的眼線也回報說,朱瞻基的幾個弟弟到現在都被皇帝留在京城,不讓他們就藩,理由是太后不想讓兒子們離得太遠,想見都見不著。
不過依為父看來,這朱瞻基完全是不想封藩,他想改太祖的祖制,漢王遠竄南洋只是開始,看著吧!我們的這位皇帝陛下,是想把所有宗室都趕到南洋去。
你們信不信,老夫只要上疏認罪,請求封藩南洋,外面造反的謠言就會煙消云散,皇帝也會表示對我們私鑄銀幣之事既往不咎!”
“父王英明,不過眼下咱們最要緊的事是如何應對朝廷對流言的反應,您說朝廷會采取什么樣的行動?”
“不用想,我們就在南昌城等待朝廷大軍的到來吧!在朱瞻基眼中我們造反與否的真實性并不重要,他只要制造出我們造反的效果就行。
我們最大的錯誤就是不該貪利私鑄銀幣,給朱瞻基對付我們提供了突破口,現在后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去把欽使請到正殿上來吧,本王要正式跟這位欽使談一談。”
不一會兒工夫欽使就被請到了寧王府正殿,已經提前在正殿等候的朱權,一見到欽使便跪倒在地哭道:“公公救命,本王冤枉啊!”
欽使一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自己是來敲打寧王府的,可是也沒說要寧王的命啊!怎么睡了一覺起來,這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