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金的太監名叫金英,現任司禮監右監丞,他與阮安、范安等人一樣都是當年張輔平安南閹割的安南相貌清秀的男童。
金英別看外表憨憨,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誰要是相信他這副模樣,那就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在勾心斗角的后宮,沒有一定的心機能夠爬上司禮監右監丞的高位,早知道這個位置在上升一步可就是秉筆太監,名副其實的內相。
當范安安排他前往南昌宣旨,并囑咐他態度一定要傲慢一些的時候,金英就知道寧王已經遭到了皇帝的忌恨。
讓進行沒想到的是皇帝這是打算把寧王往死里整,等他聽說了南昌城里有了寧王要造反的流言。他就知道這是錦衣衛在推波助瀾,自己進入南昌的一舉一動估計都在錦衣衛的監視之下。
當寧王留下他,希望他給寧王一家作證時,金英就做好了反咬一口的準備,他是內宦,吃誰的飯,幫著誰干活。
就這么簡單一個邏輯,金英的實名舉報讓朱權有口難辯,你要是心里沒鬼,你扣下皇帝的欽使干什么,難道就憑著你是親王,就能為所欲為,讓在京城等待消息的皇帝多等上一些時日。
朱權聽到金英倒打一耙就知道自己一家子全完了,現在是黃泥巴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本來以為這就是個憨貨,誰想到這根本就是個毒蛇呢?
徐顯宗雖然年輕,但畢竟是世家子弟,在待人接物上完全讓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盡管寧王府有造反的嫌疑,徐顯宗也沒有難為他們一家子,只是將他們關在一個院子里,防止他們逃跑,或者出什么意外,其他待遇完全是以禮相待。
朱權一家子在被關的院子里一商量,到這份兒上了,還是服軟吧!
當天晚上,朱權就寫了一封請罪奏疏交給了徐顯宗,與徐顯宗的奏疏一起快馬加鞭送往京城與南京陪都。
奏疏送到京城之后,朱瞻基召開朝會詢問群臣的意見,寧王之事該如何處置,殺人肯定是不行的,天家怎么可能用刑呢?
可是寧王府好歹也是一大家子差不多上百口的人,若是不能妥善安排,肯定會引起藩王震蕩。
群臣商量了半天,有人認為前有漢王之例,不如也把寧王改封到南洋如何?
這條建議一出,群臣一致贊成,將人一腳踢到南洋,眼不見心不煩。
朱瞻基心中暗笑,這幫大臣現在也是學壞了,自己將二叔封到了南洋,他們都認為這是變相的發配,可是他們卻不知道漢王現在的日子過的滋潤著呢。
連續兩季的糧食豐收,讓漢王國再也不為肚子之事發愁,就是最普通的小卒家里都有兩個土人奴隸為他們耕種。
現在的漢王國百姓主要就兩件事,一件事就是監督奴隸耕田,另一件事就是出兵抓捕奴隸。
糧食多了吃不了不要緊,朝廷的海軍寶船隊一來,有多少糧食都能給拉走。換回來的是瓷器、布匹、鐵器、農具等生活必須品。
漢王島發現的銅礦也在朝廷的組織下開始了開采,這是一個富銅礦還有伴生的銀礦。對于大明和漢王島來說,銅和銀就是錢。與朝廷進行三七分成,漢王國也有不小的進賬,藩屬封國不允許私自鑄造貨幣,所有的貨幣都要朝廷鑄造,這些銅想要變成百姓認識的銅錢,還得運回朝廷進行鑄造,然后把銅錢運回來。
當然有個折中的方法就是,屬于漢王國的那份銅料,按照分成規定,由朝廷收購,直接給予銀錢。
漢王朱高煦現在不但不覺得自己是被放逐了,反而覺得是大侄子再照顧他,給他選了個這么好的地方,除了熱點之外,就沒有別的毛病。
朱高煦現在迷上了造船業,他把所有的財政盈余全部投入到了造船事業上。如今的漢王國已經能夠造出一百料以上的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