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的爾虞我詐,卻是異常敏感。指揮著手下兵丁布下了埋伏,只等殺手一來便撒下大網將殺手網住,將殺手活捉。
不過這殺手是死士,沒有問出任何有用的口供,便咬舌自盡。這讓于謙心中大震,這樣的死士可不是普通人家能夠養得起的。
現在死士一死便死無對證,搜遍了死士的全身也沒找到一件代表身份的物件,看來人家隨時都做好了失敗的準備。
如此大案不但震動了整個朝廷,就連在臨清的朱瞻基也沒想到,從上一次清查倉場貪腐到現在這才幾年的工夫,怎么就又成了窩案。
于謙的奏疏中描寫讓人觸目驚心,整個倉場幾乎到了無人不貪,無人不腐的地步。案件還在進一步的審理當中,就連于謙都差一點被刺殺。
為了保護于謙的人身安全,朱瞻基從羽林軍中調撥了一個隊的官兵對于謙進行保護。隨著案件的深入審理,不斷有官員被牽涉出來,不斷有官員被抓捕。
一向以愣頭青形象示人的于謙都有些慌了,再深挖下去,是不是整個京城官場都要為之一空。于謙就不明白,圣賢書讀到哪里去了,怎么一個個的口中都是忠君報國、冠冕堂皇的話,輪到做事的時候,就恨不得把刮地三尺,黑眼珠見不得白銀子。
為什么官員個個都只想著撈好處,讀書時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的理想去了哪里。
這一刻于謙對自己所學的學問產生了疑問,為什么這些人不能按照圣賢書的教導做事,嘴里喊著恥于言利,背地里卻恨不得把所有的錢財都撈到自己的手里。
于謙把這個疑問寫成奏疏發給了皇帝,奏疏在以六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到臨清,朱瞻基看到了這個奏疏,知道于謙陷入了自我否定之中。覺得自己的所學與現實對比格格不入,為什么四書五經之中都是在講忠君愛國,仁政愛民,清廉自守。
可是實際當中,這些讀了圣賢書的讀書人,貪腐起來比沒有讀過書的人更加的肆無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