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港口,映入洪保眼簾的就是一座花崗巖石修筑的棧橋,這座棧橋兩邊能夠同時停靠六艘大船一起卸貨。
這樣的棧橋在大明都沒有幾座,可見侯顯在南平州是下了苦功了。做為一個老航海人,他們太清楚南平州的價值,怎么形容都不為過。
有這樣一座棧橋,南平州港口的貨物裝卸能力就能夠大大的增加。提高裝卸效率就意味著南平州能夠快速補給,若是面對戰爭的時候,誰能快速補給,誰就能快速恢復戰斗力。
洪保踏上堅實的棧橋,侯顯已經在棧橋上等候,看到洪保身手矯健的走上棧橋,侯顯迎上去笑著說道:“老洪的身手不減當年啊!”
“那是咱家這身子骨,還能給陛下效忠二十年!”洪保對自己的身體情況非常的自信。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兩個老熟人開了兩句玩笑,洪保說道:“這次你得跟著咱家回去了,陛下要你回去坐鎮海軍總部,陛下把接替你的人也給你派來了。”
“人在哪里?”
洪保回頭,指著剛被士兵用擔架抬下來的弋謙說道:“就是躺著的那位,原通政司使弋謙!”
侯顯就是一皺眉,這南平州如此重要,陛下怎么安排了這么個病秧子過來了,這要是還沒上任幾天就交代到這里,再派個總督過來至少都需要一年的時間。
可是人是皇帝指定的,侯顯也不能多說別的,帶著一肚子的疑問看著士兵將人抬到他們近前。
本來已經習慣了海船的搖晃的弋謙,在進入西風帶的時候,狂風巨浪讓海船變得無比的顛簸,本來已經不再暈船的弋謙,再次狂吐起來。
再次暈船的弋謙比剛開始上船的時候還要嚴重,幾天時間都只能喝一點流食進去,這邊吃進去那邊就吐了出來。
等到進入南平州海灣,海面變得平靜以后,弋謙的半條命快沒了。躺在擔架上看著前來迎接的侯顯,弋謙在擔架艱難的抬起手拱手道:“老夫無法克服暈船之癥,讓侯公公見笑了!”
看著臉色蠟黃的弋謙,侯顯拱手回禮道:“無妨,暈船之癥那是因為弋大人不經常坐船,習慣之后就好了,現在登上陸地修養幾日就能恢復如初!”
侯顯將人迎進南平州總督衙門,這是一座磚石結構的典型東方四合院建筑,是南平州最好的建筑之一,當然要說投入最大的建筑還是現在還在建設的大明南平州燈塔。
弋謙的身體情況暫時也不能進行交接,只能暫時安置修養,等到身體恢復再進行交接。吃過一頓簡單的晚宴之后,侯顯與洪保二人坐在官衙的花廳閑聊,現在已經進入了南平州的夏季。不過由于靠近大海并且常年都有西風吹過,南平州的夏天并不酷熱。
“老洪這次就是專門過來送移民和弋大人上任的嗎?”
“不光是如此,還要鍛煉海軍的遠海航行能力,大明海軍發展到今日,規模已經越來越大,陛下這次讓咱家來到這里等著老王從歐洲回來,我們三人都要進京面圣。
海軍可能要進行大的調整了,如今海軍高層都是我等內官在把持,朝廷官員早已有了異議。不過陛下對我等依然是信任有加,若想讓陛下還能繼續支持我等,就必須拿出政績給朝廷上下看。
所以陛下給海外的舊港、新明州和南平州都派來的官員,寄希望于這三塊海外之地能夠給大明帶來豐厚的利益。”
“早就聽到過朝臣都在說,海軍勞民傷財,每年都要花去大量的財富,卻不能給朝廷帶回多少利益。不過自從陛下登基之后,我海軍每年可是為陛下帶回了非常多的財富。”
“我們是帶回了大量的財富,可是這些財富都在陛下的掌握之中,朝廷并沒有拿到好處,而且朝廷如今連官員的俸祿都已經快發不出來了。
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