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嫂子投靠朝廷,甘做鷹犬,還來我神教做什么?”
“我不來教中兄弟還能活下去嗎?你們自己作死,死有余辜,難道還要讓教中兄弟跟著你們陪葬嗎?”
“唐賽兒,你現在離開我神教就當你沒來過,若不然定叫你死無葬身之地!”韓子初接話道。
“韓子初,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嗎?為了你的陰私心理,根本不顧教中兄弟的死活,每一次蠱惑兄弟造反的是你,一旦起事失敗,第一個逃跑的一定是你!
我還以為你早就跑了,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沒有跑,不知是跑不掉呢,還是不敢跑呢?”
一句話戳破了韓子初的心思,頓時惱羞成怒道:“你這賤人自己不知羞恥傍上狗官,還想讓我神教兄弟也去給朝廷當狗嗎?弟兄們上,把這個寡廉鮮恥的賤人亂刀砍死!”
唐賽兒在白蓮教中素有威望,不然也不會在失敗之后還能躲過官府的搜捕,對于韓子初的命令,教眾聽到韓子初的命令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該不該動手。
“你們不拿本公子的話當回事了嗎?”
“都到這份兒上了,還耍什么威風,不過是喪家之犬而已,還以為自己是什么公子嗎?”
韓子初自尊心極強,最害怕別人瞧不起他的身份,從來不擔任教中任何的職務,無論對內對外都以公子自稱。被唐賽兒的話一激,頓時勃然大怒道:“賤人,找死!”
話音還沒落下,手中之劍已經向唐賽兒刺去,含怒一刺帶著風雷之聲,唐賽兒知道他這個小叔子的本事,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手中長劍出鞘向上撩動,擋住這含怒刺來的一劍,兩劍相交發出金鐵相撞之聲。兩人快速退后一步,準備再次相斗,這時山腳下官軍卻開始向上壓來。
全副盔甲的官兵帶著如山岳般的氣勢,一步步向前,甲葉相撞發出‘鏘鏘’之聲。
韓子初沒想到官軍竟然在這個時候殺了上來,心中慌亂之下便有些分神。趁著韓子初分神的機會,唐賽兒趕緊跳出韓子初的攻擊范圍。
若是論武藝唐賽兒一個女子肯定不是韓子初的對手,唐賽兒也不愿意與他單打獨斗。
“白蓮教的兄弟們,官軍馬上就要上來了,等到官軍動手時,一切就都晚了,現在投降還有一線生機,官軍上來你們都會九死一生。
你們也看到了官軍的裝備,與這樣的官軍作戰,你們覺得可有任何活命的希望。我可以向你們保證,只要沒有大惡,保住一條命還是沒有問題的。
我白蓮教義提倡念佛持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合稱五戒),我相信大家除了作戰之外,并無惡行。”
“教主真的能保證官府不殺了我等嗎?我等可是干的殺頭的買賣!”
“皇帝對我說過,百姓造反是官府失職,若是百姓都能有飯吃,有衣穿,生活和美老百姓瘋了才會去造反。
百姓能被白蓮教蠱惑,就說明百姓對官府有嚴重的不滿。官府應該檢討自己的過失,只要百姓真心擁護朝廷,白蓮教還有生存的空間嗎?”
白蓮教生存的土壤就是貧困,若是百姓現世過的幸福美滿,還會那么期待來世嗎?
教眾們現在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算官軍不攻殺上來,他們也撐不下去了。被唐賽兒這么一勸,大多數的教眾都放下了武器跪倒在路旁選擇投降,等候官軍的處理。
只剩下少數的頭目,自覺自己罪孽深重,就算投降朝廷也不會放過他們,聚在一起堅決不投降。
這時官軍已經圍了上來,走在最前面的是身穿鎖子甲的刀盾兵,他們的作用不是進攻,而是防守,真正進攻的是后面的火銃手。
這些火銃手站在刀盾兵的后面舉槍瞄準了拒不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