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役的‘威武’聲中,金純一拍驚堂木,喝道:“韓子初,把你這些所做的壞事一樁樁、一件件都如實招來,不得有半份虛假,不然小心你的皮肉受苦!”
韓子初拖著腳鐐向前膝行幾步,冷笑一聲道:“我韓子初做的事再差,也比你們這些狗官做的好多了,想知道什么就直說,別以為本公子不知道你們想問什么!”
“到了現在你還要冥頑不靈嗎?本官問你,房山截糧大案是不是你在背后操作?”
“是本公子又如何?”
“朝廷從房山調糧,事情很隱秘,你是如何知道朝廷會在房山調集糧食?”
“有人告訴本公子的!要不怎么說你們是狗官呢,為了利益敢拿京城幾十萬的百姓做賭注,你們就不怕百姓因為沒有糧食吃而造反掀翻了你們嗎?”
“是誰告訴你的?”
“內閣大學士楊榮!”
“韓子初,我勸你想好了再說,污蔑當朝大學士可是重罪。”
“不污蔑本公子落到你們的手里還能活嗎?再說本公子說的是事實,沒有那個狗官讓本公子給他辦這件事,本公子也不會暴露在那位石將軍的面前,讓他耿耿于懷,一心要抓住本公子。”
“韓子初,你可有證據?”
“當然有證據,你們放了本公子,本公子就告訴你們,不然憑什么告訴你們!”
“這么說你是不招了?”
“本公子為何要說,反正都是死,干嘛要讓你們知道!”
金純與兩位副主審商議了一下,看來必須要用刑了,這個人心思深重,思維敏捷。想要在話術上戰勝他,有些困難。
“韓子初,本官再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
“本公子為何要說?”
“來人!上拶指!”
拶指是一種極其殘酷的刑罰,用一個叫做拶子的套在手指上用力收緊,被施加過如此刑罰之人,手指基本上就廢了,一般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如此殘酷的刑罰。
韓子初沒想到一上來就給他上如此殘酷的刑罰,一旦被拶指后,自己這雙手可就廢了。可是他現在卻想不出任何脫困的辦法,若是現在就把證據交出來,自己可就再無脫困的機會。
就在韓子初拼命的想著對策的時候,衙役已經將拶子拿了過來,向金純問道:“請問大人!上單手還是雙手?”
“單手,若是還不招認,再套雙手!”
韓子初使勁兒握拳,與衙役對抗,不讓衙役將‘拶子’套在手上,衙役對于這樣的情況司空見慣,早就有一套成熟的辦法對付。
只見一名衙役握拳讓中指突出形成一個錐形的突出部,將韓子初的手心向上對準手腕的寸關節處中間位置的一條細筋使勁兒頂下去。
劇烈的疼痛讓韓子初不自覺的便把手指張開,另外一名衙役趁機便將‘拶子’套在了他的手上。二人同時扯動繩子,竹子制作的夾片開始收緊。
劇痛瞬間傳遍韓子初的身體,他慘叫一聲,發出‘啊’的聲音,夜晚的大堂本來就有些陰森,這樣的一聲慘叫,讓人聽得頭皮發麻。
韓子初什么時候受過如此的痛苦,劇痛讓他的五官變得扭曲,行刑的衙役非常的有經驗,在拉緊了幾息時間后便松開了繩子,讓人緩解一下痛苦,同時也該堂上官一個問話的機會。
“韓子初,想清楚沒有,到底說不說?”
韓子初看著自己紅腫的手指,咬緊牙關一言不發,他非常清楚,說出來可能少受一些痛苦,可是卻徹底的沒了活路。
“繼續上刑!”
衙役再次拉緊繩子,本已經受傷的手指再次受到擠壓,十指連心,這樣的疼痛真的無法忍受。而且衙役的力度很有分寸,絕對不會讓人疼的昏過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