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山歷練,就算是越級提拔也頂多是提到侍郎的位置上。
可是沒想到卻是安排到署理尚書的位置上,署理二字不過是因為自己自立淺薄,皇帝給自己的過渡時期而已,周恂如的尚書肯定是掛名,他的主要任務肯定是推行新政。
等到大明新政全部推行下來,也該到了內閣換屆的時候,周恂如鐵定是下一屆內閣輔臣的人選之一。
看著況鐘呆愣的樣子,坐在他旁邊的臨清知州董懷禮在椅子下輕輕地捅了他一下,況鐘激靈一下反應過來,自己怎么能在這個時候走神呢?
“臣謝陛下拔擢之恩,必當鞠躬盡瘁報效大明!”
“好!況愛卿忠義可嘉!”朱瞻基頓了一下說道:“交通部尚書由原工部尚書吳中擔任!”
“臣領旨謝恩!”
吳中對于皇帝會讓他主要負責修路有心理準備,聽到他的任命之后很自然的站起身來拱手謝恩!
“建設部尚書由原交趾布政使司鎮守太監阮安擔任!”
坐在太監隊伍里阮安腦袋嗡的一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皇爺不可呀!奴婢不過是個閹人怎能高居朝廷高位,有儒大明之聲名!”
還沒等皇帝說話,眾臣不干了,齊聲反對。就連對皇帝言聽計從的王二都將頭低了下去,不敢支持皇帝的任命。
看著難得齊心,目標一致的一眾官員,朱瞻基冷笑道:“你們反對阮安原因是什么?”
“陛下!阮安是內臣啊!”楊士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什么內臣外臣,都是大明之臣,孔夫子說有教無類,不知這話可分內臣外臣?”
“陛下!史籍上宦官干政,禍亂朝廷的事情還少嗎?”
“你說的是宦官干政,這與阮安做建設部尚書有什么關系嗎?”說著這些話朱瞻基忽然看到阮安還在那里跪著,趕緊說道:“阮安!怎么還跪著?”
“奴婢惶恐!”
“惶恐什么,朕一向的原則是唯才是舉,朕選擇你做建設部尚書那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而不是你是內官。”
對于自己的專業,阮安還是頗為自信,整個大明在建筑一道上能夠超過自己的一只手都能夠數的過來,阮安站起來矜持地說道:“陛下!奴婢對營建一道倒是略知一二!”
“你也不用太謙虛!”說著朱瞻基看向眾臣說道:“既然大家認為阮安不合適,那么諸位可推薦幾位懂營建的大匠與阮安比試一番,若是有人在營建一道上超過阮安,朕可以破格提拔他為建設部尚書。”
面對皇帝的將軍,文臣們皺起了眉頭,他們從來對匠人都是采取極度鄙夷的姿態,不管做出什么樣的成績在他們眼中都不過是奇技淫巧。
這要是給他們時間,可能還能找到一個兩個有學問又有匠人技藝的大匠,可是在急切之間要讓他們上哪里去找這大匠去。
“怎么不說話了,朕剛剛才說過,不要黨爭,不要因為反對而反對,怎么這么一會兒工夫就忘了嗎?
在你們眼里人分三六九等,除了你們讀書人之外,其他人就只配做奴隸,但是在朕的眼中所有人都是大明的臣民,都在為大明做著貢獻。
阮安是宦官,可是他更是一位大匠、一位有理想抱負的能吏,而且論起清廉來他能讓你們坐在這里的大多數人羞愧難當。”
說起別的來文臣還可以以阮安是內侍而反對,可是說起清廉來,這位內臣足以讓那些讀圣賢書的正人君子們恨不得有個地縫都能鉆進去。
阮安是出了名的清廉,可以說清廉的程度可以與嘉靖年間的海瑞一比。這在貫以貪婪聞名的宦官群體來說都是那是鳳毛麟角。
皇帝的話說的很重,也毫不留情面,可以說是將文官的臉面放在地面上摩擦了好幾遍,可是眾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