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幾人都是哈哈大笑,美色當前,又有幾人能夠抵擋。
身旁的女子們,都是陪著笑臉,這些畫舫的女子想要過好日子,就不能得罪這些在地方有著舉足輕重的士紳。
聊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題,錢老一揮手將這些女子打發出去,在身邊的隨從將門關好,并守在門外。錢老才低聲說道:"那獨夫已經來了南京,一到南京就大發雷霆,連迎接的南京諸公見都沒見,就直接指責南京諸公尸位素餐,老夫估計接下來羽林軍肯定要大規模的調動,剿匪已成必然之勢。"
"那混天蛟怎么辦,若是大規模的剿匪,那混天蛟肯定逃不脫,太湖雖大,也擋不住大明的兵鋒。"蔣老有些焦急的問道。
"還能怎么辦,趁著官軍還沒有對太湖進行大規模的剿匪,必須要想辦法將那賊子弄死,不然很容易就牽扯到你我身上。"錢老的臉上現出一抹狠色。
"怎么弄?那賊子就算是損失慘重,手里還是會有幾百人的手下,根本不是你我能輕易拿下的。"
"要如此做,必須要讓那賊子完全信任我等,才能聽從我等的安排。"說著錢老又對著幾人低聲嘀咕了一陣,眾人都是紛紛點頭,表示如此甚好。
錢老嘆了口氣說道:"老夫本也不想這么做,誰能想到這賊子,上千水匪竟然對付不了百十個人的羽林軍,讓人家殺的大敗虧輸。
不然,只要能把這一支新政工作組連根拔起,其他工作組就會形成恐慌,他們就會擔心下一個是不是會輪到他們。
可是廟算的再好,也抵不住沒有人能夠執行!"
"確實如此!若是能把那支工作組團滅,局面一下子就能打開,也不至于現在這么被動,不過這江南還是我們的,天塌不下來。"蔣老給眾人打氣道。
"話雖如此,不過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斃,要想其他辦法,分散那獨夫的精力。"一人皺眉說道。
"不錯!當行圍魏救趙之計,讓那獨夫無暇顧及江南之事。不過眼下大明承平,就連草原那些蠻子都被這獨夫馴服,還有什么地方能給那獨夫添堵?"另一人說道。
錢老冷笑一聲道:"北邊不行,不代表西南不行,朝廷的大軍在平地上厲害,到了西南那山地里還能厲害嗎?
派人到西南聯系土司,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承諾,甚至可以承諾允許他們自己建國稱王。"
"若是如此承諾,那需要一個有足夠分量之人前去才行,不然無法取信那些蠻夷。"
"安排誰去?"
"我們把名字寫在手上,看看我等想的一樣否!"
"此法甚妙!"
眾人紛紛在手心中寫下一個名字,然后一起攤開手掌,大家看到手掌中的名字,互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幾天后,一艘小船從湖州一處隱蔽的碼頭駛進太湖,小船上除了船夫之外,一名讀書人打扮的中年人正站在船頭上注視一望無際的湖面,輕聲吟哦著一首詞。
仔細一聽竟然是東坡學士的《念奴嬌&iddot;赤壁懷古》,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東坡學士的《赤壁懷古》是在長江邊上,而不是太湖上。
不過讀書人似乎感覺良好,完全是一副躊躇滿志的樣子。船夫聽著讀書人的吟誦,稱贊道:"文先生真有學問,這句子俺這個睜眼瞎都覺得好聽!"
"哈!哈!哈!"讀書人哈哈大笑,指著船夫道:"某家若是有此才華還會包庇在東家麾下!"
"這句子不是先生寫的?"
"這是前宋東坡學士的大作,文某不才也不敢竊前人之作為己用!"
船夫向讀書人伸出了大拇指,表示對讀書人的欽佩,搖著擼說道:"文先生真是君子,船上就你我二人,俺以文盲又不知這句子說的是什么,過后吹陣風就忘了,就算如此先生都不肯占他人之物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