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文先生是赤果果的打算投靠水匪了,連家眷都打算一起弄過來,不過這話提醒了水匪,沒錯啊!他們也有家眷呢,自己這一出海,還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回來,要是能把家眷接走也是一件非常不錯之事。
可是三百多兄弟的家眷哪里是一時半會就能弄過來的,再說了有好多人的家屬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更不愿意離開故土。
這些做賊的人之所以要起個花名,就是不想自己的名字玷污了祖宗的牌位,不過這文先生的家眷必須要弄過來,好在這文先生的家眷就在杭州城內。杭州離得他們所在的海寧衛的港口只有不到二百里,快馬加鞭來回四五天就能趕回來。
混天蛟安排一名水匪親信帶著文先生的親筆信,騎著錢老爺帶來的快馬,按照文先生的提供的地址趕往杭州。
既然已經接納了文先生,再捆著也就不合適了,給文先生松綁之后,他給混天蛟的第一個建議就是讓船工抓緊時間把這動了手腳的修復。
船工們根本不知道他們開來的海船動過手腳,這一路開到海寧,沒有在半路上沉沒已經是邀天之幸。
紛紛叫罵錢老爺不是人,就給他們這么點兒錢就讓他們冒這么大的險。他們只會開船,就算是修船也只是會普通的修修補補,大修可不是他們這樣的開船工能夠干的了的。
文先生也不著急,讓他們先把哪里有問題找出來,能不能修再說。或者說不必修的多么堅固,保證能讓他們開出外海,在外海找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小島就行。
船工們最擅長的就是這種應急修理的工作,在大海上突然出現問題,就是立馬拿出辦法,至少要保證海船能夠平安航行到一處可以停靠的港灣。
小廝的動作很快,六天時間就返回了碼頭,混天蛟看到小廝一人回來,而且還是從陸地上回來的,心生警惕。
“船呢?”
“回好漢!船在海上走的慢,小人先行一步走陸路騎馬回來報信,現在能不能先把老爺給放了?”
“看不到船和物資想讓老子放了那老狗,想都甭想。”
小廝趕緊跑到錢老爺身邊,又是揉肩,又是捶腿,活像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媳婦。這種細心體貼的模樣讓混天蛟等一大堆糙老爺們兒感覺頭皮發麻,這有錢人還真會玩兒。
兩天之后,兩艘跟停在碼頭上差不多大小的海船從海天一線露出了白色的風帆,船終于來了。
混天蛟挨個檢查了兩艘船上的物資,并且讓船工們仔細檢查海船是否被動過手腳,這些船工自知自己已經回不去了,為了自己的小命,檢查的無比認真。
最后確認船只狀況良好,水匪們爆發出了歡呼之聲,在即將離開之際,文先生又給混天蛟出了一個損主意。
“大當家!小人建議把那姓錢的老狗放了!”
“你這窮酸想干什么,心懷舊主嗎?”遇到這種該質疑的時候,永遠都是二當家沖在第一線。
“二當家誤會了,我們離開了大陸,實際上卻依然是離不開大陸,就算我們搶到了金銀財寶,也得有人銷贓,這老狗就是一個理想的銷贓之人。”
“放了他還能聽老子的嗎?”混天蛟問道。
“能!怎么不能?只要讓這老狗寫下一份投誠書,讓他拜大當家為主,有了這個證據在手,晾他也不敢翻什么大浪。
況且讓他銷贓對他也有好處,他也能掙錢不是!”
“你還別說這主意還真不錯,你這窮酸還真他娘的陰損。”
“謝大當家夸獎!”
“老子這是夸獎你?”
“能得大當家一句主意不錯,可不就是夸獎嘛!”
混天蛟在文先生的指引下,押著錢老爺在錢老爺的親眼目睹之下搶了錢老爺的一個莊子。而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