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么大的慘案,海軍不但沒有剿滅???,還讓海寇上岸進行劫掠,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在錢老爺的帶領下,縣尊看到了海寇上岸與撤離的路線,一路上如入無人之境。
縣尊出離的憤怒了,一份措辭極其強烈的公文送到了府衙,知府看完之后,直接副署之后送到了布政使司。
布政使司與知府衙門在一個城里,看過之后馬上就知道這要出大事了,兩封六百里加急便沖出了城門。一封送往南京,一封送往京城。
杭州距離南京并不遠,六百里加急不用兩天的時間就能送到。奏疏到的時候,朱瞻基剛剛把剿匪的軍隊派了出去。
對付一些水匪根本不用觸動羽林軍,只動用南京京營挑選出來的南直隸地方軍就足矣。領兵的差事朱瞻基還是交給了徐顯宗,長江江防水師開始配合著一萬南直隸地方軍對整個長江以南的南直隸山川湖泊等容易藏納賊匪的地方進行拉網式的搜查。
別看這些京營老油子兵,對付外敵可能有點不夠用,但是對付山賊那可是手到擒來。為了防止這些兵油子擾民,朱瞻基專門安排了一個千總的羽林軍做鎮撫隊,哪個敢擾民就地正法。
奏疏送到朱瞻基的御書案上,朱瞻基略一翻看,便勃然大怒:“范安!去傳鄭和!”
“是!”
“回來!”
“是!”
“朕自己親自去吧!”
范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大事,皇帝很少會發這么大的火,卻知道這個時候,一切都要聽從皇帝的吩咐,免得惹火上身。
鄭和家主馬行街,由于中風導致了偏癱,現在只能靠坐著輪椅活動,這輪椅還是皇帝幫他做的。
皇帝駕臨海軍提督府,那得闔府上下都得出來大開中門,焚香跪拜迎接??粗鵀榱擞幼约亨嵏u飛狗跳的樣子,朱瞻基的氣消了很多。
鄭和已經不管事一年多了,現在海軍的鍋還真就扣不到鄭和頭上。禮不可廢,朱瞻基哪怕再著急也得等這迎接儀式做完之后才能說。
不過考慮到鄭和的身體,朱瞻基特意傳下口諭,鄭和不必叩拜。進了鄭家見到鄭和的養子鄭義正推著養父,便問道:“鄭義現在可有差事?”
“暫時在錦衣衛掛了個百戶的恩蔭,不過臣并未讓他去錦衣衛當差!”
“這是為何?”
“臣想讓他去海軍,繼承臣的遺志,鄭家要世代為大明守好海疆?!?
“這是好事??!讓他去海軍鍛煉幾年,說不定就能當個艦長了。”
“這孩子不去,說是臣現在身體不好,不敢離開臣的身邊?!?
“孩子這是有孝心,你就知足吧!朕準了,什么時候把你養老送終,他再去海軍找王景弘報到?!?
“陛下!臣不過一個殘缺之人,死后又不能葬入祖墳,生死不值一提,不過大明的海防決不能荒廢?!?
這時候為皇帝專門鋪好的椅子搬了過來,朱瞻基坐下之后,讓眾人退下,客廳內只剩下皇帝與鄭和還有陪伴的鄭義和范安。
“朕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這海軍在沿海的剿匪做的怎么樣了?”
“陛下!海軍每年都要對沿海無人居住的島嶼從南到北清理一遍,任何成規模的海盜根本就存活不下來。”
“那就怪了,你看看這個!”
說著朱瞻基將浙江布政使司送來的奏疏遞給了鄭和,鄭和攤開一看,頓時傻眼了。
“怎么會這樣?按照奏疏上鎖描述,這伙海盜最少得有五六百人??!他們是怎么在海軍的眼皮子底下活下來的?”
“朕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伙海盜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義兒!去拿地圖來!”
“是!”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