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使用機械我們自己負責耕作,那也需要人手啊!”
“這農場與佃租土地的最大區別就在于農場是你們自己要負責經營管理,你們要監督管理土地的耕作情況,耕作成什么樣都需要你們自己負責。
而佃租的方式,倒是不管收成如何你們都能掙錢,這種方式是把風險都轉嫁到了佃戶身上。佃戶本就一貧如洗,你們還在想方設法的盤剝,真不知你們的良知何在。
你們經營農場的方式采用的雇工模式,所有在你的農場耕作之人,都是你們的工人,你們需要每個月付給勞工薪水。
勞工的薪水每月不得低于六百文,哪個農場主給勞工發放的薪水低于六百文,將會受到官府的翻倍處罰。”
“明府!為何要規定最低薪水,只要能雇到人,主家出多少錢那是主家的本事,這最低薪水可是非常不妥,這不是限制主家的盈利嗎?”
“本官告訴你們,這是朝廷新政的鐵律,一旦發現有雇工者違反這一條,將會受到嚴懲。你們是朝廷的子民,那些貧苦人也是朝廷的子民,朝廷有責任保護他們的利益不受損害。”
眾人知道這農場之事已經不能耽擱,耽誤了下種,今年的秋糧可就荒廢了。可是一想到如今的新政處處限制士紳大戶得利,心中就無比的憤懣。
然而抗稅之人的下場又讓他們心有余悸,誰也不敢明著再與新政作對,只能徐徐圖之。
有了蘇州府的榜樣力量,整個南直隸的新政推行開始變得順利起來,一邊是大軍壓境剿匪,一邊是新政官員駐村清丈土地。士紳大戶已經無人敢于對抗,生怕被官府扣上一個通匪的帽子被官兵給剿滅了。
朱瞻基倒是沒想到,剿匪的行動給了士紳如此大的壓迫感,間接的幫助了新政的順利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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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混天蛟歪打正著的要求,竟然讓他們的船隊奇跡般的躲過了海軍的搜捕,船隊穿過了嵊泗列島,開始逆風向南航行。
混天蛟是第一次深入大洋,看著海船周圍都是一望無際的大海,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的恐懼,若是在這陌生的大洋里,迷失了方向,是不是就會葬身于這茫茫大海之中,尸骨無存。
盡管心中害怕,他卻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回頭路,臨走時血洗的一個莊子,再返回大陸,估計官兵已經布好了落網。
逆風只能側帆走之字形航行,這樣的航行每天走不了順風一半路程。就這樣跌跌撞撞的在海上漂了十幾天,負責瞭望的水手發現了對面遠處出現了一支龐大的船隊。
混天蛟聽到稟報嚇得魂不附體,馬上就下令船隊掉頭逃跑。對面的船隊早就發現了他們,不過對方的海船是大明私人海船最常見的福船形制。
本來以為這就是一支出海的貿易船隊,走到這里估計是偏航了。可是沒想到隨著雙方距離的靠近,對面的福船居然想要逃跑。
船隊的瞭望手立刻將情報傳遞下去,站在甲板上的是一名身穿大紅蟒袍,面色黑紅,頜下無須的漢子。
漢子收到匯報,馬上下令道:“派出五艘快船,給咱家抓住他們,這幾條小船肯定有鬼。”
很快幾艘五百料的快船就超過了船隊追了上去,海上的追逐那就是比拼誰的船快。民間的福船哪里比得上大明海軍的制式快船,不到兩個時辰就被快船追上,當撓鉤抓住了對面的船舷,混天蛟知道已無幸免,下令放棄抵抗。
幾天后混天蛟等人全部被帶到了定海大明海軍總部,船隊依次停靠在碼頭上之后,為首的蟒袍漢子踩著跳板踏上碼頭,看到前來迎接他的一位與他一樣沒有胡須的老人。哈哈大笑道:“候兄!身子骨還硬朗吧?”
“咱家還能為陛下再賣命十年!”
“候兄這話陛下最愛聽,咱們這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