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皇帝的話,王景弘猶如晴天霹靂一般,皇帝這是要奪自己的兵權嗎?他有些委屈,不甘心的跪地磕頭道:“陛下!臣有罪請陛下懲罰,您哪怕讓臣去戰艦上做個小兵擦甲板也行,不能讓臣閑置??!”
朱瞻基知道王景弘這樣久在軍隊帶兵之人,一旦被調離軍隊心中肯定會極其失落,甚至會覺得皇帝對他產生了懷疑,要將他閑置。
不過這個過程是必須要經歷的,各個軍隊的主官必須呀定期互調,不然一個人久在一支軍隊,對軍隊與將軍都不是好事。
對于王景弘的失落,朱瞻基還是耐心的給他做了解釋。雖然說宦官是皇帝家奴,任用去留都是皇帝一句話的事,但是朱瞻基卻知道他們是大明最頂尖的人才,無論是學識還是見識都是大明最頂尖的存在。
“景弘!讓你離開艦隊不是要冷藏你,而是要你扛起大梁,大明海軍不能沒有傳承,你們是我大明第一代的海軍將領,你們終有老去的那一天,你們的學識,你們的作戰經驗該怎么傳承?”
“這······陛下是說要臣等將這些經驗傳承下去?”
“不但要傳承下去,而且還要著書立說,讓我大明的普通百姓也能明白這個世界到底有多大。大明百姓需要你們這些先行者給他們開拓眼界,這個世界除了我大明之外還有很多不一樣的文明。”
“陛下!臣不過是個宦官,承蒙先帝與您不棄,讓臣掌管海軍,帶領艦隊在大洋上揚我大明的國威,可是臣哪里敢想什么著書立說之事?!?
“哈!哈!哈!”朱瞻基哈哈大笑,一臉的狂傲之色。
王景弘被皇帝突然的大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陛下何故發笑?”
“景弘!朕告訴你,如今這天下已經變了,以后不會是讀書人一家之言的天下,不但讀書人能著書立說,工匠也能著書立說、農民也能著書立說、商人也能著書立說、你們內臣怎么就不能著書立說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新政調整之后,朕讓阮安做了一部尚書!”
“阮安那小子竟然當了尚書,不過那小子比我們強多了,是真有才?!?
“景弘!朕把海軍的未來人才培養大計都交到了你的手上,若是大明海軍最后沒有培養出合適的接班人,你可就辜負了朕的期望。”
“陛下!臣怎敢辜負陛下信任,定會為陛下建好這海軍軍官學堂,不過陛下,定海也有一所海學堂啊!”
“定海的學堂培養的是普通的士官,而你所建的學堂是培養我大明的高級軍官,所有挑選的學員全是大明基層優秀的軍官。
兩個學堂高低搭配,所有的普通士兵都有機會進入定海基層軍官學堂,所有基層的軍官只要有能力就能有晉升的空間。
只有軍人有上升空間,軍人才能奮勇殺敵,立戰功于邊疆。國家若是連為國征戰的將士都不能善待,有需要軍人賣命的時候還能指望軍人能夠賣命嗎?”
“陛下體恤士卒之心,臣深感佩服,臣代海軍將士感謝陛下的一片仁心!”
“你不必感謝朕,朕和天下萬民百姓都應該感謝軍人才是,是軍人守護了大明的太平安康。海軍更是大明的一把利劍,掃除海上一切敢于挑釁大明的敵人。”
“陛下!臣明白了,無論有多大的困難。臣也一定會將這海軍軍官學堂辦好,讓大明這把海軍之劍越來越鋒銳?!?
“朕就是看中你這份敢于迎難而上的精神,景弘久在海軍自然知道這海軍可不比陸軍,在陸軍一個農夫發一把刀就能在戰場上充數,打過幾場仗能活下來就成了精銳。
在海軍卻不是如此,想要當好一名海軍,首先不能暈船,若是暈船什么樣的本事都使不出來,其次要會水,茫茫大海上一旦從船上落水,在救援的兄弟趕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