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看著舒良有些躊躇不前,興安大急:“快上啊!你不上咱家也不能上。”
為了不被打死,舒良心一橫豁出去了,抓著桅桿的抓手便向上攀爬而去,一邊爬一邊暗暗發狠,等他脫離了危險之后,饒不了這幫孫子。
不知不覺間,舒良就已經爬到了桅桿的中間,他的腳下面就是興安。戰斗隊的士兵站在甲板上像看戲一般看著桅桿上的兩個人,都笑的前仰后合的。
甲板上的動靜驚動了洪保,洪保來到甲板上就看到掛在桅桿上的舒良和興安,瞭望隊的隊長看到洪保來了,趕緊上前告狀:“洪帥!戰斗隊的人憑什么打人啊?”
洪保拍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是咱家讓他們動手的,咱家替他們給你們道個歉。”
瞭望手隊長眼睛瞪大了,他怎么也不明白讓他敬佩的洪公公竟然會讓戰斗隊毆打他們。
“這是為什么啊?”
“咱家一會兒再給你解釋,咱家現在先處理那上面的那兩個人。”
隨著洪保的手指,隊長看到了在桅桿上掛著兩個人,隊長驚呼道:“是他們!”
“都散了吧!”
“是!”
戰斗隊的官兵一哄而散,只留下了甲板上瞭望隊的官兵一片哀嚎。
看著地上東倒西歪的瞭望隊的官兵,洪保笑罵道:“這群猴崽子這是公報私仇啊!”
“就是!看把我的兄弟們打的,洪帥您得給我們做主。”
“好!這個月瞭望隊每天多加一勺豆芽菜。”
“洪帥說話算話!”
“咱家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過?”
來到桅桿底下,興安已經從桅桿上下來,來到洪保面前說道:“洪公公!舒良現在在桅桿上,既不敢上,也不敢下,就在半截上掛著,接下來該怎么辦啊?”
“怎么辦?既然已經上去了,那就要自己下來,能上第一次,就能上第二次。”
洪保索性就不走了,讓人給他搬了一把椅子,就頂著大太陽在甲板上看著桅桿上掛著的舒良如同一坨老臘肉一般,在桅桿上風干。
興安看著舒良恐懼的樣子,有些不忍心,就對洪保說道:“洪公公!要不奴婢上去幫他一把吧,不然舒良會出事的。”
興安的一聲‘奴婢’就把自己的身段放到了最低,按理說在內廷他的地位不比洪保低。可是洪保卻知道,現在若是幫著舒良下來,舒良可就再也無法克制對高空的恐懼。
“他必須自己下來,下不來那就死在桅桿上!”
不過洪保嘴上說著無情的話,可是該做的準備還是要做,他命令士兵準備了一張漁網由幾名士兵撐在離甲板三尺的地方,防止舒良因體力不濟掉落下來。
興安站在桅桿下,不停地安慰著舒良,讓他趕緊下來:“舒良,沒事的,下面有漁網即使掉下來,你也摔不著,別怕!”
舒良也在做著天人斗爭,他一低頭,就覺得頭暈眼花,仿佛喝醉了就一般,內心的恐懼讓他的雙腿顫抖不已。
同時他總感覺有人在搖動桅桿,桅桿搖晃的厲害。舒良知道自己這是恐高之癥,需要克服。可是他就是無法克服這種令人眩暈的恐懼,他感覺自己的雙手已經酸痛腫脹,體力已經將要達到極限。
若是再不下去,恐怕他真的會脫手掉落。這時候再桅桿上的瞭望手忽然高喊道:“暴風來了,快準備抵抗風浪。”
洪保噌一下從椅子上彈跳起來大聲命令道:“發旗語,命令各艘艦船自行抗擊風浪,保持好航向,等待風暴結束!”
命令在各個艦船之間傳遞,各個艦船在對付風浪方面早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躲避方案,并不需要洪保操心。
這時桅桿上的瞭望手已經下來,到了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