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護,畢竟母親的政治敏感度可不是皇后能夠比擬的,不過母親這幾年對自己把幾個兄全部踢到海外非常不滿,母子之間的關系現在很僵。
不管朱瞻基如何討好,母親都對他沒有什么好臉色,朱瞻基能夠理解,把自己兒子踢到那么遠的地方,這輩子還能不能見到還是兩說,母親恨自己是應該的。
從正月十六開衙辦公以后,朱瞻基每天批閱奏疏都讓皇后與太子陪在身邊,手把手的教給她如何分辨奏疏中的真假。
皇帝看奏疏要學會明辨奏疏中的是非,有些不敢輕易下結論的奏疏,要通過詢問錦衣衛、東廠這些密諜組織從側面了解事情的真相。
錦衣衛與東廠互不統屬,雙方是競爭關系,若是兩方的情報一致,大概率就能證明事情的真實性。
若是三方都各執一詞,就需要重新調查,甚至要派出欽差明察暗訪,做為上位者最大的忌諱就是偏聽偏信,不能以個人的好惡判斷一個人的對錯。
朱瞻基非常的有耐心,任何問題都會不厭其煩的為母子二人講解,一直持續到正月底,自己的身體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不過朱瞻基還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培養皇后母子的想法沒有任何的改變。轉眼間過了二月二,胡善祥一直壓抑著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一些,也許真的是因為大明政治環境的改變順帶著也改變了皇帝自身的命運。
新的一年,南方的新政開始向江西與湖廣推進,北方的新政開始向河南、山西推進,大明朝的一切都在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
就在一切都向好的時候,一道八百里加急奏疏飛向京城,這樣的奏疏任何人都不得阻攔,奏疏是由鎮守云南的黔國公沐晟發出,內容就是麓川宣慰司宣慰使思氏家族連年累侵孟定、南甸、干崖、騰沖、潞江、金齒等處,自立頭目刀珍罕、土官早亨等相助為暴,叛形已著。近又侵及金齒,勢甚猖獗。已遣諸衛馬步官軍至金齒守御,乞調大兵進討。
朱瞻基看完奏疏心中苦笑,看來這就是自己改變歷史的蝴蝶效應吧,麓川之役看來是要提前了。有了另一個時空的損兵折將的教訓,對于發兵討伐思氏卻要非常的慎重。
麓川之地,山高林密,又與緬甸諸土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想要徹底的征服非常困難。如果能夠選擇的話,朱瞻基寧愿與蒙古騎兵對戰,也不愿與這些山林中的土司作戰。
而且討伐麓川不僅僅是一場軍事斗爭,更是一場政治斗爭,錦衣衛有情報顯示,逃逸的內閣輔臣張瑛已經與家人一起逃到了麓川。
有了這個對大明了解甚深的漢人精英幫助,云南更加的難以平定。還有一個更加關鍵的問題就是這些地方平定之后,該以什么樣的方式統治,繼續沿用土司制度,用不了多少年還得養出一群造反者。
這些土司本就是當地的土皇帝,一旦覺得自己的實力足夠之后,一定會起兵造反,擴充自己的勢力范圍。
若是不用土官制度,改用流官制度,那會不會引起其他地方土司的不滿,整個云貴、廣西、四川土司可是星羅棋布,若是把這些土司都逼反了,大明的西南可就全亂了。
對于西南朱瞻基真的非常的頭疼,好多地方簡直就不適合人類居住,可是這些土司卻偏偏就生活在這些地方,朝廷大軍很難在這些地方展開。
不能再如另一個時空那樣在云南耗盡國庫,導致大明后來的土木之變發生,必須要謀定而后動,爭取畢其功于一役,一戰將麓川之土司徹底平定,通過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震懾其他心懷叵測的土司。
朱瞻基提筆給沐晟寫了一封私信,這樣的私信并不具有法律效應,不過卻能讓沐晟明白皇帝的真實想法。
在信中,朱瞻基告訴沐晟暫時不用管思家父子的不臣之心,朝廷只要沿著怒江布防,不讓思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