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紛擾。”
“陛下說的是!”
“朕讓你進京主要是親耳聽一聽你對西南土司的看法,思任發現在的所作所為對我大明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沐晟這一刻終于明白皇帝讓他進京的原因,這是想要更加細致的了解西南土司。
“陛下!國朝對西南控制的薄弱主要原因是我們在西南的人口太少,漢人只能在平原地區的小范圍活動,跟這些土苗相比,我們漢人實在是太少了。
這就導致我們根本無法入內地一般實施府縣管轄,只能以土官的方式讓他們自己管自己。這就造成了這些土官的權力太大,他們對屬下的土民有生殺予奪的大權,每每有什么令土民非常不滿之事便會推諉到朝廷頭上。
正是這樣的弊端讓土司在土民中權威極高,沒有人敢于反抗土司的命令。這也是各地土司屢剿不滅的原因所在,朝廷對這些土民既不能施以教化,也不能助其擺脫土司的控制,土民普遍并不信任朝廷。”
“那以愛卿在云南多年的經驗,如何才能讓這些土民歸心呢?”
“說白了也并不難,那就是始皇帝的一天下,只要朝廷能做到對土民統一語言、統一文字、統一稅賦等與內地百姓同樣的政策,使得土民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土民絕對會歸心。”
沐晟的話吧朱瞻基嚇了一跳,這年代秦始皇可是暴君的代名詞,秦政也是惡政的代名詞,一個焚書坑儒就把始皇帝黑的體無完膚。
就連繼承秦制的漢朝也不敢說自己就是用的秦制,而是以黃老無為遮掩。以至于后世之人想要變法圖強都要披上一層儒家的外衣,誰若是敢于公開說要施行秦政,必會遭來眾人的口誅筆伐。
朱瞻基沒想到這老頭兒這么生猛,上來就給自己來了這么一劑猛藥。不過朱瞻基很清楚這一劑藥很對癥,沐晟所說的意思放到后世就是國家認同感,只有同樣的教育、同樣的語言,才能培養出同樣的認同感。
“看來老愛卿是給西南把好了脈,不過想要一天下卻不容易,卻需要許多的先天條件。”
“陛下圣明,確實要有許多的先提條件,首先我漢人百姓必須足夠多,只有西南有了足夠多的漢人才能讓土民在混居中慢慢習慣我漢人的語言與生活方式。
其次就是必須將土民中的頭人剔除掉,他們才是禍亂的根源。臣認為這次思任發叛亂就是一個機會,朝廷完全可以剿其賊首,分其部民,講這些所謂的頭領一抽,土民便是一盤散沙,只要朝廷再施以懷柔手段,便不難收其土民之心。”
“這確實是個不錯的辦法,不過朕發現一個漏洞,那就是西南可有這么多的耕地和糧食安置移民?”
“這需要朝廷給予支持,臣保證十年時間,大半的土司將會成為我大明忠實的臣民。”
朱瞻基哪里會相信他這種話,西南幾個布政使司,土司何止千萬,別說十年了,就是朝廷政策不出問題,也得是百年工程。
若是真要信了沐晟的話,那跟相信圓嘟嘟五年平遼沒啥區別。不過總體來說沐晟的思路是對的,用軍事壓服土司,甚至可以虛其高位,讓其不再挑動土民造反,然后再實施改土歸流,輔以家國教化,才能慢慢將土民之心收服。
這種同化至少需要兩代人以上,真正能同化的是二三代的土民,第一代的土民根本就沒有同化的可能。
后世有很多老人,離開家鄉幾十年都不會改變鄉音,這就是思想慣性。思想最容易做出改變的是孩子,只要教育好第二代、第三代的孩子,這些孩子長大之后才會真正的認同大明。
“黔國公可計算過朝廷需要在西南砸進多少錢糧,朝廷的財政能否支撐的住,西南山路崎嶇,朝廷的糧食運進西南,尤其是云南,糧食的損耗有多少。
云南不同于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