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軍在陣列前集中了二百門火炮,依次向倭國的陣列中發(fā)射炮彈,炙熱的鐵彈帶著呼嘯之聲砸向倭國軍隊密集的陣列,炮彈落下帶起一片片的血雨腥風(fēng)。
一時間倭國軍隊的陣列中,尸橫遍野,殘肢斷臂在空中飛舞,倭軍哪里見過如此恐怖的武器,頓時一片混亂。
站在城頭觀戰(zhàn)的王瑾,對帶在身邊的一休問道:“和尚,咱家的火炮犀利否?”
“阿彌陀佛!如此霸道的火器乃是不祥之物,小僧建議施主還是慎用,不然恐遭天譴!”
“是嗎?你們的那個倭王不是叫天皇嗎?好大的口氣,我大明天子只敢稱天子,他敢稱天皇,你所說的天譴,是不是就是你們那個天皇的譴責(zé)?”
“佛門的天是佛祖,佛門講的是慈悲為懷,殺人者必被人殺之。施主依仗火器之利如此殺戮,必然會遭報應(yīng),有道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和尚這話說的不錯,當(dāng)爾等派遣倭寇到我大明燒殺搶掠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么一天,這就叫做天理昭昭報應(yīng)不爽!”
“那些流浪武士跟皇國沒有關(guān)系,是他們在國內(nèi)的爭斗中失敗偷跑出去的,我國也無法約束。”
“是嗎?和倭國沒有關(guān)系,那貴國為何要殺了我大明派往貴國問責(zé)的使者,別告訴咱家這事你不知道。
再有就是,這些倭寇在我大明搶掠的財物送到了哪里,長崎這些年都在干什么,以為我大明不清楚嗎?
貴國若是敢作敢當(dāng),咱家還敬你們是一條漢子,可是你們一方面干著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一方面還要標(biāo)榜著自己是無辜者的嘴臉實在是讓咱家感覺惡心。”
一休宗純被王瑾臊的滿面通紅,卻無法辯駁,他雖然善于辯論,但是在王瑾的事實依據(jù)下,卻辯無可辯。
沒錯。做錯事總是要付出代價的,皇國這些年的小動作終于是惹惱了西方的那個龐然大物,報應(yīng)終于還是來了。
一休宗純心中哀嘆,皇國上層就是小事精明,大事糊涂,對自己估計過高,對對手又估計太低。包括自己昨天來的時候,還是自信滿滿,三倍的兵力,完全能夠?qū)γ魅诵纬赡雺海欢聦崊s給了自己一記響亮的耳光。
對面倭國的陣列面對明軍的炮擊,頓時一片慌亂,后陣的望樓上赤松滿佑看的目瞪口呆,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身邊的細(xì)川持之提醒他道:“赤松大人趕緊決斷,不然我軍會被這大銃直接打崩的。”
一語驚醒夢中人,赤松滿佑一激靈清醒過來,這個時候撤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一旦陣型散了,撤退就會變成潰敗。這一刻赤松滿佑非常的清醒,他大聲吼道:“前陣所有士兵向前突進,明國的大銃,放完就沒有了,只要皇國勇士沖上去,明國的大銃就成了擺設(shè)。”
得到赤松滿佑的命令,手下的侍衛(wèi),開始分散督戰(zhàn),任何人敢于后退,格殺無論。
在赤松滿佑侍衛(wèi)的彈壓下,倭國軍隊漸漸穩(wěn)住陣腳,開始快速向前突進。明軍炮火并沒有因為倭軍的前進停歇,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輪又一輪的砸到倭軍的頭上。
如此密集的隊形,基本上都不用瞄準(zhǔn),就能砸到倭軍的陣列中,倭軍只能咬牙頂著明軍的炮彈向前突進,其實實心彈的殺傷力看起來恐怖,卻并沒有多大的殺傷。當(dāng)所有子銃全部打完之后,倭軍已經(jīng)推進到明軍一百五十步之內(nèi)。
這個時候明軍果斷丟下火炮跑向后方,火炮只能在明軍戰(zhàn)勝之后再收回。炮兵是技術(shù)兵種,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損傷。
炮兵退后之后,倭軍便暴露在明軍的火槍手面前,倭軍的噩夢開始了。在各個方陣的指揮官的令旗揮舞下,一排又一排連綿不斷的彈丸射向倭軍,密集沖鋒的倭軍一排排的倒在了一百步左右的位置上。
幾輪排槍過后,兩軍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