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種植一些玉米和王瑾沒有見過的一種果實,這種果實與王瑾這一次新發現的番薯有些相似之處,都是果實長在泥土里,需要挖出這些果實用水煮熟食用。
這些果實有小兒的拳頭大小,入口綿軟并沒有什么味道,在饑餓時充饑倒是一種不錯的食物。王瑾記住了這種食物,用大明特產與土著交易了一些這種果實,由于長得看起來像大明的芋頭,王瑾便給這果實起了個番芋頭的名字。
帶著這種果實繼續出發,入眼依然是無盡的荒涼,這樣的地方幾乎是人類生存的絕境,皇帝跟他說這些荒涼的土地上有數不盡的銀礦、銅礦、硝石礦、還有硫磺礦,若是能夠將這些天然的硝石挖回去,大明就再也不用靠著堆積糞便熬硝這種痛苦的方法制硝了。
半個月后,王瑾的艦隊貼著大陸進入一片破碎的島嶼中間,天氣也變得異常寒冷,王瑾看著船上的歷法書,發現已經進入了宣德二十年的春天。
看著這復雜的地形與水道,王瑾知道真正的挑戰開始了,這些年在海軍的鍛煉,讓他早已成為了一個不折不扣的老海狗。
舉著皇家研究院最新出品的千里鏡,看著遠處一個個倒過來的地形,大聲命令道:“觀測手!”
“到!”
“時刻關注海況變化,天氣寒冷,一刻鐘換一班崗,要保證在桅桿上始終有觀測。”
“是!”
“繪圖員!”
“到!”
“艦隊沿途經過的地形地貌,必須要不繪制到海圖上。”
“是!”
“測距手!從現在開始,要一刻不停計算我們的航程,走了多少距離都必須明確出來。”
“是!”
“各個崗位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們將要進入一個非常復雜的環境當中,一招不慎我們可能就會全部葬身海底。”
在王瑾的命令下,艦隊旗語官開始不停的向各個船只發送旗語,當船隊航行到后世的道森島的時候,王瑾發現這里被這個島嶼分成了兩處水道,島嶼右邊的水道狹窄,左邊的水道寬闊。
這個時候,該走哪一條水道需要王瑾盡快做出決斷,這樣的決定最難下,雖然說有皇帝給他畫的草圖,可是這片破碎的島嶼到底該從哪里走,只有走過一遍才能記住。
為了記住這個分水的海島,王瑾下令暫時在上島進行休整,在休整的同時在這個島上的高地上用石頭砌起了一個一丈多高的石柱,在石柱前立下碑文,大明海軍東洋艦隊發現此無人荒島,特此立碑為證——東洋艦隊提督王瑾宣德二十年春三月甲寅。
手下的軍官有些不解,大明艦隊走過這么多的地方,除了實際占領的地方,其他地方從來沒有立碑宣示主權,為何要在這座十分荒涼的破島上立碑呢?
王瑾微微一笑解釋道:“其他地方我大明想要占領,只要把人派過來就行,可是這里你們覺得我大明百姓在這里能活得下去嗎?
而且這里若是真的能夠溝通兩洋就是一塊不折不扣的戰略要地,稱之為兩洋鎖鑰因為不為過,即使我們現在無法占據,有了這個碑將來就是一個證據,不管是想要搶占這里,首先要問問大明海軍愿不愿意。”
離開道森島,艦隊從東南航向改成了向東航行,幾天后艦隊一頭扎進了后世的伊努蒂爾灣,等到瞭望手發現前方出現陸地的時候,王瑾便知道走了冤枉路。
地處南半球的高緯度地區,進入四月天氣已經非常的寒冷,陸地上已經出現了皚皚的白雪,看來是剛剛下過一場雪。
既然是靠岸了,那就不著急航行了,先上岸尋找干凈的水源,完成淡水補給,這東西糧食容易解決,可以多裝一些,淡水卻沒有辦法多裝,那玩意時間一長不循環,水里面什么東西都能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