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跟父皇描述著自己對于高原的暢想,說著說著忽然發現自己的思維竟然被父皇帶偏了,自己來干什么了。
發現自己被父皇繞進去了,朱祁鈺趕緊轉移話題道:“父皇!就算您體恤百姓,不想勞民傷財,想要乘船游玩,那也沒有必要自己招募水手出海吧!
我大明三大艦隊,難道還不能觸動一支分艦隊請父皇在海上游玩一圈嗎?”
“海軍那是國之重器,朕怎么能憑借特權以權謀私,你這種思想可要不得。朕出海掙錢堂堂正正,又不礙著誰的事,管別人怎么想干什么。
再說朕現在需要很多的錢來研究朕心中的一個設想,這些研究的耗費朕不能花費國帑,也不能花費內帑,只能自己去掙。
當然朕這樣做還有一個更大的原因,那就是增加東方大陸的人口,當大明百姓聽說東方大陸有黃金的時候,肯定會有想要發財的百姓,組織船隊去東方大陸淘金。
這些淘金客到了東方大陸可不一定都會回來,只要朝廷在東方大陸的政策好,老百姓覺得在東方大陸生活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那么會有大量的百姓留在那里,增加東方大陸的人口。”
“父皇說的兒臣理解,可是這并不需要父皇親自上陣??!您已經是知天命之年了??!”
“臭小子!覺得朕老了嗎?”
“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是覺得......”朱祁鈺發現這事沒法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朱瞻基拍拍自己兒子的肩膀笑著說道:“朕本就是個俗人,在沒有當皇帝之前,就被人詬病以皇子之尊行商賈之事。等到登基之后,更是給朕起了個商賈皇帝的稱號。
對于這樣的稱號,朕覺得無所謂,錢有什么不好,沒有錢大明能有今天這么繁榮昌盛嗎?只要這錢財是正道來的那就是清清白白的,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朕不是一個熱衷于權力之人,相比權力朕更喜愛聲色犬馬,年輕的時候更是酷愛斗蛐蛐,當年你的叔爺爺趙王還輸給朕不少銀子。
可是朕為了當好這個皇帝,把這些都戒了,既然祖宗把這份家業壓在了朕的身上,朕就有責任把這江山社稷做好。
如今朕已經把江山交到了你的手上,這天下的擔子就壓在了你的身上,朕終于可以一身輕松的拾起朕當年的愛好,痛痛快快地活完后半輩子。
這事誰也別攔著朕,誰攔朕跟誰急。朕想要享受那就要有大量的錢財支撐,朕總不能給你伸手去動用內帑的銀子。
況且你弟弟還沒有就藩,你小妹還沒有尚駙馬,這些可都是花錢的大事,朕要在有生之年為你弟弟準備一份豐厚的就藩厚禮,為你妹妹置辦一份豐厚的嫁妝。
現在不同以往,大明的衛所制度已經徹底成為過去,想要為你弟弟的藩國招募足夠的國民過去,可要付出更多?!?
“父皇打算讓弟弟封到哪里,兒臣就這一個弟弟,不希望弟弟封藩到太遠的地方。”朱祁鈺與弟弟從小一起長大,兩人感情很深,他說這話是發自內心的。
“確實不遠,就在福建對面的東番島,不過這個大島雖然還沒有開發,但是朕卻把他當成大明的固有領土。
所以你弟弟的封藩嚴格來說不算是外藩,這也算是朕的一點兒私心,這一點朕也會跟你弟弟講清楚,以后你的子孫只能向更遠封藩?!?
“兒臣明白,這正合兒臣之意,不過兒臣覺得無論是朝廷這樣大舉的向外封藩,還是向海外移民,都是在分散大明的力量,現在我大明的當務之急是增加人口,保證充足的勞動力。”
“光想著生產,生產出的東西要賣到哪里,向外封藩不僅僅是疏散大明的人口,更是為大明培養海外的市場。
只有我大明的海外市場足夠廣大,才能讓大明的產品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