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許向陽好奇,并猜測顧盼云的家庭身份時,人家已經回到了家里。
顧盼云手里拿著自己的圍巾,脖子上掛著新的羊毛圍巾。
臉上紅嫩嫩的,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激動的。
“盼云,這么快就回來了?!币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走出來,看到她便道“外面很冷吧?快進屋?!?
“媽,我不冷,穿這么多哪冷了?!鳖櫯卧菩χ?。
張彩華那她沒辦法,閨女就是這樣。
“哎?”她看到顧盼云手里的圍巾,又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圍巾,問道“盼云,這個圍巾哪來的?”
她拿在手里,摸著是羊絨的,顏色也挺好看的?!斑@是百貨商店來新貨了?”
顧盼云抿著嘴唇把圍巾拿過來,然后說道“這是許同志送我的年禮!他看我送他禮物,就回禮了?!?
這可是她的第一件新年禮物!
張彩華愣了一下,那個許同志她也聽說了,今天去送的東西也是她選的。
閨女在外地住院還是人家打理的,又帶回來過年,路上解決了很多問題。
包括他們遇到劫道的,都是人家解決了,這些事情顧盼云都跟家里人說了。
她看了眼圍巾,覺得這個許同志是不是惦記她閨女???
雖然心里懷疑,但是她并沒有在閨女面前多說什么。
“那你進屋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去奶奶家過年了?!彼虬l(fā)孩子進屋,然后轉身去了書房。
顧盼云家是兩層獨棟小樓,書房在一樓,顧盼云則去了二樓臥室。
看到閨女上樓了,張彩華這才打開書房的門走進去。
“干啥???不跟你說了我處理工作呢?”書房內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抬頭將眼鏡摘下來,不悅的看著妻子。
張彩華早就習慣了他這個態(tài)度,走過去說道“老顧,我總覺得那個許同志不太對勁啊?!?
“什么許同志?”顧繼文皺著眉頭,隨即想了起來,“人家不是幫了盼云的大忙?怎么不對勁了?”
他有些無奈,妻子就是這樣,成天神經兮兮的。
張彩華瞪了他一眼,不滿他的態(tài)度,說道“老顧,我是認真的。你看盼云雖然病的突然,他幫忙也是正常,但是照顧兩天就不對勁了吧?我覺得他是不是惦記盼云呢?!?
自家閨女也二十歲了,長得好看又溫柔可人,誰見了不說喜歡?
所以,她覺得,許向陽就是惦記顧盼云,不然為什么送圍巾?
“你差不多行了??!”顧繼文不耐的說道“人家?guī)兔€幫出錯了?我可是問過了,那個許同志在單位是先進青年,為人熱情樂于助人。像你這樣的想法,最好別讓別人聽到,太丟人了?!?
他自然是打聽過許向陽的事,不然也不可能放心讓他帶閨女回來,這一路上十來天呢,誰能放心。
就算是那個許同志惦記閨女,也過不去自己這關。
女人就是喜歡多想!婦人之見。
張彩華被他說的氣不打一出來,但沒有過多理論,冷哼一聲就摔門出去了。
顧繼文樂得清靜,戴上眼鏡繼續(xù)工作。
外面張彩華的心里自然不會這么放松,她想了想,然后去了二樓兒子的房間。
“兒子?!睆埐嗜A在門口喊了一聲,沒有直接推門進去。
屋里一陣響動,然后便有人說話,“進來吧?!?
門打開,屋里書桌旁坐著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身上穿著居家服,手里端著書。
“超云,看書呢?”她笑著坐在椅子上,然后說道“我看你妹妹跟那個許同志不太對勁,等上班了以后你去打聽打聽怎么回事?!?
剛才顧盼云的樣子,其實已經讓她有所懷疑,但是沒有去直說,也是怕孩子太天真,被人騙了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