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
一個馬匪嘍啰聽到展三刀的呼救聲,剛要趕來,就看到陶云剛大刀一掄,展三刀頭顱掉落。
這場景讓他發(fā)出驚懼的叫聲。
“頭兒……頭兒被殺了!”
那馬匪嘍啰瞬間失去戰(zhàn)意,一邊大喊,一邊逃竄。
新寨剛立不久,展三刀不但是寨里實力最強(qiáng)勁的存在,而且還是所有人的精神支柱。
而現(xiàn)在,展三刀被殺,作為寨里的成員,心里層面就崩潰了,沒了任何心氣。
“頭兒被殺了?”
原本其他馬匪還在圍困陶云泉二人,聽得驚呼,回頭看來,見到展三刀已死,也是瞬間沒了斗志。
“走,快走!”
原本對陶云泉二人的圍困之勢,瞬間土崩瓦解。
“陶云剛!”
管鷹鉤睚眥俱裂。
本以為斷臂之仇即將得報,卻眨眼之間又變了戰(zhàn)局。
他本身就不是陶云剛的對手,要不是投靠了展三刀,根本不敢來尋仇。
而此時,展三刀被殺,失去一只手臂的自己,必然不是陶云剛的對手。
“逃!”
管鷹鉤一咬牙,縱身上馬,策馬就逃。
“管鷹鉤!”
陶云剛立刻就看出了管鷹鉤的意圖。
他也是搶過一匹馬,飛馳追去。
“今日險境,皆是因為你,你受死吧!”
陶云剛縱馬追上,橫刀一掄。
管鷹鉤單臂手持韁繩,躲閃不及,被一刀斬落馬下。
管鷹鉤重傷,鮮血淋漓,發(fā)出慘叫。
陶云剛一點不手軟,他緊隨下馬,補(bǔ)上一刀,管鷹鉤隨即沒了聲息。
“云泉!”
此時,之前劫道的馬匪要么逃了要么死了,陶云剛也不再窮追,而是快速到陶云泉身前,查看他的傷勢。
陶云泉被砍掉一只手掌,渾身多處傷口。
因為流血過多,他的嘴唇發(fā)白,意識開始不清楚。
“我去拿止血藥!”
許寧也趕了過來,見到陶云泉傷勢,他連忙跑去驢車。
驢車上攜帶了應(yīng)對意外情況發(fā)生的藥品,此時也是用上了。
“怎么樣,其他人的情況還好么?”
陶云泉傷勢止住,整個人失去力氣,倚靠在驢車車輪邊。
“除了咱們幾個,都……都沒了。”
之前和陶云泉一起抵抗的漢子檢查了三具同伴的尸體,語氣低落。
他也受了輕傷,但是之前因為有陶云泉護(hù)著,他的傷勢要輕一些。
“我對不起各位!”
這時,經(jīng)歷了生死險境的陶云剛終于露出疲態(tài),愧疚感像是洪流般涌來。
他跪倒在地,看著死去的三位同伴,一言不發(fā),目光怔怔。
許寧站在一旁,也是嘆息一聲。
前幾天大家還在酒桌上暢飲暢聊,而此刻,卻有人已然失去生命。
看著地上的鮮血和凌亂的武器,許寧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這個武道世界的可怕。
不管是普通人,還是武者,所有人都如同暴雨中的孤船,隨時可能被傾覆。
“剛叔……”
許寧走過去,扶住陶云剛的肩膀。
他開了開口,但是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云剛。”
這時,陶云泉拖著受傷的身軀,站起身走了過來。
他先是看了一眼許寧,給了許寧一個善意的眼神。
之前的陶云泉沒看到許寧突然出現(xiàn),幫助陶云剛斬殺展三刀的場景,但見到許寧刀鋒浴血,逃離后卻重新回返,也是對這個外姓人的義氣和勇氣給予了肯定和尊重。
“云剛,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陶云泉對著陶云剛道,“但是,大家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