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寒林并沒有急著離開,他將核實呂繁星不在場證明的任務交給了兩個徒弟,便起身敲了敲臥室的門,他還有些問題要和鄰居確認。
臥室的門打開了,一對中年夫妻站在門口,女人開口問道“怎么了?問完了嗎?”
“沒有。方便我問幾個問題嗎?”
女人轉過頭,征求丈夫的同意,丈夫雖然一臉的不情愿,但也只能點了點頭。
“我們去樓下說吧。”姜寒林說著,往客廳的方向瞥了一眼。
夫妻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兩人跟著姜寒林來到了樓下。
姜寒林掏出一盒煙,抽出了一支煙遞給了男人,問道“兩位,怎么稱呼啊?”
男人一把接住煙,卻發現姜寒林沒有準備幫他點火,而他自己也沒有帶打火機,只能一邊把玩著香煙,一邊說道“我叫石強,這是我老婆張小芳。”
夫妻倆看起來將近五十歲了,石強的個子將近一米八,身體也算健壯,就是頭頂光禿禿的。再加上寬松的冬季棉服,整個人往面前一站,像是一堵厚實的墻,襯得張小芳格外嬌小。
張小芳瘦削的臉上有了不少皺紋,她染過的黑發盤在腦后,不安的雙手來回搓著,和石強不同,她穿著色彩鮮艷的衣服,看樣子是精心搭配過。
姜寒林感到石強的態度已經沒有那么抗拒了,便接著問道“你們住這里多久了?”
“有七八年了吧。”張小芳回答著,眼神還不安地看向了石強。
“七八年了,也挺久了。隔壁住的高大雷和呂繁星,你們熟嗎?”
“還行吧。”張小芳脫口而出,石強卻連連搖頭。
見姜寒林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石強趕緊解釋“真的談不上熟啊!那個女的,偶爾還能在樓道里碰上面,點個頭,打個招呼什么的,大家都是鄰居嘛。你也懂得,現在鄰里關系哪能和我們小時候相比呢?至于那個男的,她老公,基本上碰不上,就算碰上了,也不會和我們打招呼的。”
“對、對。”張小芳連連點頭。
“而且她們女同志見面還能嘮兩句,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問人家買了什么菜吧?我反正和他們家沒怎么說過話。”
“那你呢?”姜寒林問張小芳。
“我也就平時碰上了,說兩句客氣話,也不太清楚她家里的事情。”
“她之前和你提到過高大雷嗎?”
“我想想啊,哦,有一次,還不是她主動提的,是我問的,很久之前了,我就嘮嗑嘛,問了一句,你先生是干什么的啊。這不是因為我總看不到她先生嘛。她說她先生是個攝影師,自由職業,和我們的作息不一樣。”張小芳說道。
“攝影師?”姜寒林摸著下巴,重復著。
“嗯!我一直以為我們隔壁住了個大攝影家,但小呂說了,就是個普通的攝影愛好者。我就在想啊,這樣賺的夠不夠過日子啊,后來看見小呂表情不對,我就沒有問了。”
“呵呵。”石強冷笑了兩聲,“你才感覺表情不對,搞不好人家早就不想搭理你了!”
“你!”張小芳被丈夫的話氣到了,“那我也算是關心鄰里了,哪像你,兩耳不聞窗外事。”
“我一個大男人,我、我問人家家長里短不合適啊!”石強說道。
“他們是什么時候搬過來的?”姜寒林趕緊打斷兩人。
“有一段日子了,也就是這幾年。”石強說道。
“什么這幾年,就是前年年底。”張小芳說道。
“搬過來以后,你們有察覺到什么異常情況嗎?”姜寒林問道。
“警官,你想知道什么異常情況呢?那家的男人很少出現,算不算異常呢?”石強問道。
“有發生過吵鬧的情況嗎?”
“這,我不知道。”石強說道。
張小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