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存在第二個人,“通知呂繁星,讓她有時間過來一趟吧。”
張一崮撞了撞趙小良,示意他去打電話。趙小良瞥了他一眼,說道“等下我來聯系她吧。”
姜寒林點了點頭,往自己的工位走了過去。
“怎么樣?”張一崮嘚瑟地說道,“我就說了,是自殺吧。你還分析得一套一套的,覺得呂繁星有機會動手,現在怎么樣?什么可能性都沒有了。”
“自殺的人很少選擇割破頸動脈這種死法。你說,高大雷為什么不選擇割腕呢?”趙小良皺著眉頭說道。
“哎,我說你啊,自殺就自殺,他想怎么死,是他的權利。那你怎么不問,他為什么不跳樓,為什么不跳河呢?”張一崮問道。
“為什么呢?”
“你問我也沒用,你問誰都沒用,知道原因的人已經死了。也許,他覺得割腕太普通了,或者,或者,他的遺書不是說了嗎,他覺得自己十惡不赦,所以決定自殺,也許他恨透了自己,才決定選一個殘忍的死法。”張一崮說道。
“恨透了自己,為什么還要拍這么多自拍呢?”
張一崮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只好轉移話題,“師父讓你聯系呂繁星,你可別忘了啊!還有,趙警官,我提醒你一件事。很多時候,沒有那么多為什么。那個想法啊,就是那么一瞬間產生在腦子里的,你要是事事追根究底,遲早有一天把自己束縛住了,懂嗎?你要破的是這個案子,而不是去了解死者的一生。如果你再糾結這個問題,你就去看看這些報告,哪一點可以證明案發時死者的家里還有第二個人在場?有嗎?你好好想想吧。不對,你還是少想一點吧。”
趙小良看著張一崮瀟灑離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張一崮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他也認可自殺這個結論,只是他覺得,高大雷的自殺也許還有別的故事。
特別是這些奇奇怪怪的照片,有什么值得被加密的呢?趙小良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繼續翻看著電腦上的資料。
直到快中午的時候,趙小良才拿起手機,撥通了呂繁星的電話,請她有時間來一趟。呂繁星的情緒穩定了許多,只是唯唯諾諾地應承著,似乎再大的打擊也無法激起她心中的漣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