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推門進來的時候,立馬察覺到了空氣中不同尋常的氛圍。包梵聲背對著門,站在白板前發呆,錢幾重則是坐在椅子上,眉頭緊鎖。
“怎么了?”尤可追不知為何,心里有些不安。
錢幾重立馬起身,問道“怎么樣?怎么樣?兩個理論,哪個成立啊?”
包梵聲聞言也轉身向她走來,投來了期待的目光。
尤可追對著包梵聲說道“你的猜測很有道理,可惜,是錯的。”
包梵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么說,甘天悅14號那天,留在了鳳巖市?”錢幾重說道。
“我聯系了負責這個案子的萬山晴,她告訴我,甘天悅身上有15號下午的火車票。所以,她是15號下午回來的。不是14號。”
“耶!”錢幾重握緊了拳頭在空中揮了揮。
“酒店呢?她當時在鳳巖市住了一晚,酒店那邊確認了嗎?”包梵聲問道。
尤可追搖了搖頭,“沒有。警方找過了她手機里的記錄,沒有訂過酒店的記錄,事情也已經過去兩年了,要在偌大的鳳巖市找兩年前的住房記錄,不太可能了。”
“也許她是臨時決定的呢?就像我說的,她準備14號當天回來的,結果暈船,或者身體不舒服,就在鳳巖市逗留了一晚,臨時找了間賓館,這也說得通啊!所以,她手機里才沒有訂房記錄。”錢幾重分析著。
沒等尤可追開口,包梵聲就說道“等一下。如果是這個樣子,她15號那天的火車票就應該是改簽后的,因為她原本打算14號回家。她的火車票有改簽記錄嗎?”
“我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沒有改簽記錄。實際上,連網上訂票的記錄也沒有。她身上的票是紅色紙質車票,這種票,一般都是在火車站現場買的票。”尤可追瞇起眼睛看著包梵聲,覺得眼前的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那就說明,她本來就沒打算提前訂票。”錢幾重說道。
包梵聲卻搖了搖頭,“這樣,你就不能說我的推論不成立。倘若甘天悅14號搭船回到鳳巖市,她沒有逗留,而是直接前往火車站,在售票處買了兩張前往寧安的火車票,一張是14號的,一張是15號的。那么她也有可能14號回到寧安,在寧安住了一晚。再將14號的車票扔掉,拿著15號的車票趕往火車站,和她媽媽會合。”
“行!就算有這個可能,我問你,她大費周章提前一天回寧安,是為了什么呢?我想,她14號回到寧安,也只是晚上和父母吃個飯,想見什么人,做什么事,沒有人能限制她啊!你倒是說說,她這樣做有什么意義呢?”尤可追問道。
這下可把包梵聲給問倒了,尤可追的話有道理,她只顧著分析這種情況的可能性,而忽視了這么做的動機是什么。總體看來,確實是另一種推測靠譜些。
“火車站的監控呢?能不能看出來,甘天悅是哪一天回來的呢?”包梵聲還是有些不死心。
“哎。要是當年提出來,也許還能從茫茫人海中把她找出來,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可能性了。火車站的監控數據太大,兩年前的監控早就沒了。”尤可追撲滅了包梵聲最后一點希望。
“那14號那天,甘天悅到底在鳳巖市遇見什么事了呢?”錢幾重問道。
“兩年前的事情,誰還能知道?”尤可追說道,“就連她是不是留在鳳巖市,都還要打個問號。如果不是距離太遠,她完全可以去周圍任何一個城市,只要她提前買好了鳳巖到寧安的車票。”
“先停一下!”錢幾重打斷了她,“越說越夸張了啊!首先,我們先達成一個共識,是不是認可甘天悅14號留在鳳巖市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認可。”
“我也認可。”
“那是不是很難找到兩年前甘天悅在鳳巖市的行蹤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