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知推了下眼鏡,打斷了黃卷玉的回憶,“當時你們去救援的時候,有照片嗎?”
“照片?”黃卷玉笑了起來,“都人命關天的時候了,誰還有時間拍照啊!我們啊,不興那個!救人才是最重要的,這些表面功夫,沒有必要。”
“黃隊長,他的意思是,想了解一下當時現場的情況。”尤可追意識到黃卷玉誤會了意思,趕緊說道。
“哦,哦,不好意思啊!我以為,嗐!現場的情況,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湯仰光和趙堅韌只剩一口氣兒了,趙堅強已經喪命了。”
“現場的痕跡有什么異樣嗎?”尤可追問道。
“嗯,什么叫異樣呢?我們看著都很正常。”
“黃隊長,我就直接問了。”陳新知說道,“在趙堅強掉下山坡的地方,有沒有什么異常?他是自己掉下去的,還是有什么其他原因呢?”
“哎!就是他有沒有可能是被人殺了的!”錢幾重受不了陳新知說話拐彎抹角的樣子,干脆替他問出了口。
黃卷玉瞪大了眼睛,不安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什么意思?你們怎么會這樣想啊!不可能,我跟你們說,趙堅強被抬出來以后,我們找人檢查了他的遺體。就是活活凍死的,除了腿上的傷,沒有別的了!這就、這就是意外啊!”
“有人檢查了?”
“對。檢查了。而且,荒山野嶺的,你懷疑誰會埋伏在半路上,就為了殺一個素未謀面的人嗎?這怎么可能呢?再說了,進山和出山,我們都是會登記人員信息的,根本不存在其他人。除非、除非!”黃卷玉的臉色突然變了。
“除非什么?”陳新知緊張地問道。
“除非是野人?可這兩年,沒怎么聽說有野人了啊!不行,我再去打聽打聽?”
尤可追一聽“野人”兩個字,就笑出了聲,她看見陳新知漸漸冷下去的臉,覺得更好笑了。
“別笑啊,小姑娘,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從我小時候,就聽什么野人啊,雪人啊,尼斯湖水怪啊什么的。你們小時候沒聽說過?這種東西,沒親眼見到,不等于沒有啊!”黃卷玉越說越興奮,“前兩年,不是前兩年,我記不清了,反正之前,我有一兄弟,進山里的時候,看見了腳印,這么大!絕對不是人,光腳呢!指不定就是野人。還有、還有,下面有個村子,經常大半夜狗吠,第二天一看,少了幾只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呵呵,這一點,倒和你很像。”尤可追笑著對包梵聲說道。
包梵聲無奈地說道“其實他的話有道理啊!你想想,就這么幾個人,分散在路上,趙堅強又落了單,保不齊就是晚上的時候,有個小動物什么的,被趙堅強手里的手電驚到了,發動了襲擊,趙堅強這才滑下山坡的。有這個可能,對嗎?”
黃卷玉連連點頭。
“我們不是趙堅強,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么。說不定是個野人,可惜唯一的目擊者已經死了。別忘了,山里空間很大,什么都能藏得下!”包梵聲認真地說道。
“是!是!是!”尤可追忍不住反駁,“也搞不好,是以前死在山里的孤魂野鬼,它們寂寞了,就盯上了落單的趙堅強。怎么樣,我是不是把你心里的話說出來了?你不就是寫這些的嗎?你來編,看看你能把這個故事翻出什么花兒來!”
包梵聲沒有理會她,反而故作正經地問黃卷玉,“黃隊長,最近一次,你聽到鬧鬼的傳聞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我想想啊!”黃卷玉當了真。
“等等!等等!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實實在在的東西吧!”陳新知說道,“這些精怪鬼神,你們感興趣以后再聊吧。”
“也行!”包梵聲點了點頭,“我還有一個問題,黃隊長,你發現趙堅韌和湯仰光奄奄一息的時候,他們身邊帶了什么東西嗎?折疊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