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從四川回來以后,尤可追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倒不是身體抱恙,她想了許久,覺得這事兒都怪包梵聲。
和趙堅韌分別后,包梵聲對這一系列案件一下子就沒了興趣,不僅沒有要求參與其他登山隊員的詢問,而且回來后,再也沒有找過他們。
她把心里的疑惑和錢幾重說了,可錢幾重卻覺得這沒什么,包梵聲本來就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原本死皮賴臉的要跟著他們,就是因為覺得這些案子中另有隱情,而雷迦山的意外,讓她認清了現實,現實就是一些簡單、繁瑣、無聊的事情堆砌起來的,像她這種喜歡尋奇獵怪的人,可不就放棄了嗎?
雖然她覺得錢幾重的話也有道理,但包梵聲幾天前在醫院的樣子還在眼前,怎么會說放棄就放棄了呢?
猶豫了兩天,她實在忍不住,便給包梵聲打去了電話。包梵聲電話接的很快,剛一接通,就沒頭沒腦地問道“怎么了?又發生什么案子了嗎?”
聽到她說話氣沖沖的語氣,尤可追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什么?沒有!我打電話是來告訴你,這個案子我們差不多要結束了?!?
“結束???!”包梵聲突然吃痛地叫了一聲。
“怎么了?”尤可追皺著眉頭問道。
“沒事、沒事。你們不能結束?!卑舐暭痹甑穆曇魪碾娫捘穷^傳來,好像還伴隨著一些奇奇怪怪的背景聲。
“包小姐,我們手上還有別的案子?!庇瓤勺氛f道,“沒有時間陪您去玩過家家,好嗎?”
包梵聲深深地嘆了口氣,“再等我兩天,再等兩天,如果還沒有新的線索,你們再去辦別的案子也不遲啊!”
尤可追突然警覺起來,她感覺包梵聲的話中還有別的意思,她正準備好好審一審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卻聽見對方有些焦急地說道“來不及和你解釋了,我現在還有事,晚點再聯系?!?
說完,立馬掛了電話,留下尤可追一個人愣愣地站在辦公室里。
錢幾重目睹了全過程,笑著說道“怎么了?掛你電話了?你說你,都打電話了,直接問她最近在干什么不就行了嗎?干嘛搞得這么劍拔弩張的?”
“她干什么,管我什么事啊?”尤可追氣呼呼地說道,“說要參與調查,結果知道的信息也沒有完全和我們分享,現在好了,干脆說不干就不干了,人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怎么會有這么不負責任的人呢?”
錢幾重這才明白,尤可追是氣包梵聲在四川的時候,沒有提前告訴他們她準備聯系救援隊長黃卷玉,也沒有告訴他們她對車禍有另一種看法。更別提,現在突然對案子不聞不問,人也不知道去了哪呢。
“你啊,也別氣,興許小籠包現在忙著呢!等她忙完了,讓她給個說法!”錢幾重說道。
“她忙?她有什么好忙的?忙著抓鬼呢?還是捉妖呢?”尤可追氣呼呼地說道。
“可能是在忙著作妖吧!”錢幾重忍不住笑了出來,“不過,這個案子,我們還要和陳新知商量一下,是時候結束了。再查下去也沒什么線索了,還不如看看別的案子??偛荒馨褧r間都浪費在這個事情上面。”
“我舉雙手雙腳同意!可是包梵聲說,要我們再等兩天!”
“再等兩天?她是這么說的?”
尤可追點了點頭。
“她剛剛接電話的時候,是不是有點急躁,然后有點心不在焉?背后還有一些風吹草動的聲音?”錢幾重突然嚴肅起來,問道。
尤可追想了想,好像是這么回事,“好像是。”
“那我就知道她在干嘛了,可追,我們就等她兩天。”錢幾重一本正經地說道。
“她去干嘛了?”尤可追一臉狐疑地看向錢幾重。
“我猜??!她可能是上山給我們挖受害者去了,哈哈!”說完,錢幾重爆發出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