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習習,今天天氣還不錯,似乎昔陽島在給他們送行。才短短兩天,除了席金盞以外,剩下三個人都是一副邋里邋遢的樣子,特別是陳新知和錢幾重,他們在挖了一天的土以后,成功給自己換了個形象。
尤可追嫌棄地站在一邊,怕他們弄臟了自己的衣服。他們垂頭喪氣回到咖啡店的樣子還在眼前,錢幾重還好,陳新知摸黑下山的時候,還摔了一大跤,連外套都被樹枝刮爛了,臉上和手上也掛了彩,別提有多狼狽了。
離客船到達的時間還有十幾分鐘,四個人都迫不及待地等在了碼頭,希望早點離開這個地方。顯然,除了那本住宿登記本,他們一無所獲。
在他們期待的眼神中,客船漸漸靠近,尤可追覺得,這趟要命的旅行終于結束了,她現在只想回到自己的小窩里,好好洗個熱水澡,一覺睡到自然醒。可是,當客船近在咫尺的時候,她的心卻涼了一截。
她看見包梵聲一臉陰沉的樣子,站在船上,手里提著行李箱,她也看見了島上的四個人,扯出了個苦澀的笑容。
尤可追心一沉,知道這次旅行結束不了了,正當她準備破口大罵時,看到包梵聲的身后又出現了一個人。
“不會吧!”錢幾重的聲音里透露著絕望。
包梵聲的身后站著的是呂繁星,她并沒有關注碼頭上的四個人,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小島咖啡店的方向,眼中飽含深情。
“這是什么情況啊!”錢幾重吼出了聲,看樣子想早點回家的人可不止尤可追一個。
客船漸漸靠了岸,包梵聲第一個走下船,呂繁星也拎著行李跟在她的身后。尤可追小跑著沖上去,急不可耐地問道“包梵聲,怎么回事?你怎么來了?還有她?”
呂繁星沖著他們笑著點了點頭,她沒見過這幾個人,但包梵聲在船上給她介紹過了。
“急什么!”包梵聲皺著眉頭,目光卻被陳新知和錢幾重吸引了,“喲!你們這是去丐幫當臥底了嗎?”
錢幾重苦澀地笑了笑,沒想到這句話這么快就被包梵聲還回來了。
“包小姐,到底怎么回事?說重點!”陳新知迫不及待地問道。
“哦。不好意思,我這不是剛下船,腦子還有點暈嗎?”包梵聲晃著腦袋說道。
“是這樣!我來說吧?!眳畏毙切⌒囊硪淼卮驍嗔藥兹说恼勗挘瑥陌舐暽砗笞吡顺鰜?,“我們、我們收到了這個!我來的時候,在碼頭遇上了小包,我們就一起過來了?!?
說著,呂繁星遞上了一個明信片,明信片正面是昔陽島的照片,從碼頭拍攝的小島咖啡店和小木屋,翻過來就看見一行扭扭捏捏的字人生不相見,動如參如商。今夕復何夕,共此燈燭光。誠邀各位老友于5月13日相聚于昔陽島敘舊。署名是朱霜艷。
“這?朱霜艷不就是失蹤的那個人嗎?”尤可追問道。
“沒錯!就是我老婆!”一個中年男人一邊晃晃悠悠地下船,一邊扯著嗓子喊道。
“朱霜艷的老公,祁家強?!卑舐曊f道,“我們都收到了明信片,這是我的?!?
包梵聲從背包里拿出了明信片,被尤可追一把搶了過去。
“13號?明天就是13號了!”尤可追說道。
“沒錯。我問過趙堅韌了,他也收到了。但他現在趕不過來,他說他爭取坐14號那天的船過來。”包梵聲說道。
“等等!等一下!你什么時候收到的?為什么不聯系我們?”陳新知問道。
“昨天上午收到的。我們都是昨天收到的,所以趙堅韌才趕不過來。我怎么沒想著聯系你們啊!打了多少個電話,都不在服務區!”包梵聲抱怨著,“我還算負責任吧,聯系不上你們我都來了,還打電話給趙堅韌確認他有沒有收到,你們還抱怨我?”
“你們兩位也是昨天收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