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廚房干什么了?”苗秋千問道。
“我餓!想看看里面有沒有東西可以吃。我們都過來好幾天了,本來說好了兩天就回去,現在呢?我帶的吃的早就吃完了,他們分給我的,我也不好意思多吃。”席金盞委屈地說道,一邊摸著饑腸轆轆的肚子,一邊埋怨地看著錢幾重,“我就去廚房翻翻看,有沒有什么吃的。結果手鏈斷了,掉在了縫兒里。我就出來找人幫忙。”
“也就是說,在錢幾重去幫你之前,你都是一個人在廚房的,是嗎?”苗秋千問道。
“這!”席金盞急了起來,“廚房的門是通往大廳的,我沒有離開過咖啡店啊!”
“我只問你,那段時間你是不是一個人在廚房。”
“是、是。”
“待了多久?”
“真沒多久,我不記得了,但真就一會兒。”席金盞緊張地說道。
“行了,他沒有出去過。”呂繁星聽不下去了,“這么短的時間,怎么可能上山下山。還要殺個人呢?”
“可這些人當中,能夠最快速地來回咖啡店和山間平地的人,就是他了吧。他不僅對上山的線路熟悉,也有很豐富的經驗。”苗秋千說道。
“不。”呂繁星搖著頭說道,“他一直在廚房,因為我打盹兒的時候,被廚房里叮叮咚咚的聲音吵醒過好幾次。”
“哈哈!”苗秋千突然大笑起來,“所以,你并不能證明包梵聲一直在咖啡店里,是嗎?”
包梵聲嘆了口氣,站起來,說道“按你的話,我們這里面都有嫌疑。小席因為最熟悉地形,有嫌疑。趙堅韌因為今天上島,有嫌疑。我,因為呂姐打瞌睡,有嫌疑。因為我有嫌疑,可能離開了咖啡店,所以我給呂姐作證也是有問題的,呂姐也有嫌疑。更不要說老錢了,他一個調查組的成員,丟了個人都不知道,更有嫌疑了。”
包梵聲說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呵呵!你不覺得好笑嗎?這位、什么警官?”
“苗,苗秋千。”
“你不覺得你這么問很有問題嗎?你在忙著證明我們每個人都有嫌疑。你應該做的,是排除我們當中沒有嫌疑的人,縮小范圍。”包梵聲說道,“祁家強死亡的時間是下午三點到四點。而從山間平地到咖啡店的距離差不多是三十分鐘,往返一個小時左右。也就是說,兇手在下午兩點半到三點半之間,最遲不能超過三點半,人要從小島咖啡店出發。你算算每個人最后出現在別人眼前的時間,能排除一個算一個。”
苗秋千剛準備反駁,就聽見門口傳來了一陣吵鬧的聲音。山上的隊伍已經下來了,陳新知和尤可追走在隊伍的最后面,兩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
苗秋千上前向馬佳會匯報了工作,馬佳會摸著腦袋,一臉嚴肅的表情,目光審視著在場的所有人。
等尤可追和陳新知走過來的時候,高大雷低聲問道“怎么樣了?法醫怎么說?”
“是被勒死的,兇器不在現場。冉法醫說要帶回去檢查一下。”尤可追說道,“現在情況不是很好,那個馬佳會把我們也列為了嫌疑人。”
“這個應該的。”陳新知說道。
尤可追白了他一眼,“現在情況很不妙,因為我們有嫌疑,更多的信息也不會告訴我們。”
“都怪我。沒有保護好現場。”陳新知說道。
“這、一開始誰知道那里是現場呢?”錢幾重說道。
“沒那么簡單。”尤可追嘆了口氣,“這次負責痕檢的是蔣章臺。不僅現場沒有得到很好的保護,在下山的路上還找到一片摔倒的痕跡,是新知的。”
“挖坑的那天,天黑,他和我在一起,我能證明,就是那時候摔的!”錢幾重說道。
“這不就是最麻煩的事嗎?你們沒事挖了個坑,在他們看來就是最有問題的地方!”尤可追苦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