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梵聲的反應,和尤可追預料中的一模一樣。不僅一問三不知,還很坦蕩地接受了現在嫌疑人的身份。尤可追知道,她就是看準了自己能夠脫身,才這么無所謂的。可尤可追要的不是這些,她需要一個突破口,每當提及兩年前的事,包梵聲總是找借口轉移話題,這讓她很頭疼。
她正苦于找不到突破口時,薛春春那邊有了新的發現。
經過數個小時的奮斗,他們終于在鳳巖市碼頭的監控中找到了和祁家強相貌身材相似的人。
“你看,這身高和身材,應該就是祁家強了。”薛春春說道,“他出現在碼頭的時間,都和船票時間對得上。”
尤可追趴在電腦前,仔細辨認著,“有正面照嗎?拍到臉的那種?”
“沒有,幾個攝像頭都找了,他一直都低著頭,還戴著帽子呢!”薛春春說道,“對,我還查了寄信件的地址周圍的監控,有一個監控拍到了他,你看,衣服、帽子,一模一樣。就是沒有露臉。”
“是啊,這打扮,就是不想讓我們認出來!”
“要是認出來了,無論他原本的計劃是什么,可不都泡湯了嗎?”
“嗯。希望馬隊長和韓嘉禾那邊有什么發現吧。”
“我已經把照片發給他們了,看看他們能不能在祁家強家里找到這身衣服,還有帽子。”薛春春說道。
“不錯!對了,鳳崖島上的酒店記錄有什么發現嗎?”
尤可追剛問完,就看見薛春春像泄了氣的皮球,一下子沒了精神。
“沒有發現。按理說,他10號晚上在鳳崖島上,怎么也要找個住的地方啊!但有記錄的,我們都查過了。就害怕,島上還有那種不正規的小旅館,給點錢就不要登記了。我聯系過鳳崖島的同事了,讓他們拿著祁家強的照片,一家一家去問。這工作量還挺大的,暫時沒有結果。”
薛春春說著說著,突然疑惑了起來,怎么自己像是成了尤可追的下屬,還匯報起工作來了呢?一定是在馬佳會手下工作太久,習慣了。
“估計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了。”尤可追說道,“祁家強原本就打算采取隱蔽的手段上島,將信件寄出去。要是在住宿這邊露了馬腳,可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也是。”薛春春說道。
“我在想,這一系列案件,我們還是不能割裂來看。”
“什么意思?”薛春春不解地問道,“我們也沒有割裂吧?不是還是圍繞著兩年前昔陽島上的事調查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祁家強這個案子,還是要和他老婆朱霜艷的失蹤案一起來看。”尤可追說道,“他這次還是借著朱霜艷的名義,把幾個嫌疑人叫過來的。”
“你是說,當年島上無論發生了什么,這個朱霜艷一定也參與了?可那具骸骨無法解釋啊,是男性的。我查了近三年的失蹤人口數據庫,根本沒有找到符合的人。再說了,安城警方已經找了她一年多了。根本沒有什么線索。那個祁家強也被他們當做了嫌疑人,還不是沒有證據?”
“等等!”尤可追打斷了她的話,“朱霜艷是什么時候失蹤的,你還記得嗎?”
“去年4月17日。怎么了?”
“去年4月17日失蹤。根據安城警方的調查,祁家強沒有嫌疑,對不對?那她可能就是自己離家出走的。可那個時候離昔陽島上的旅行已經快一年了啊!一定、一定有某件事觸動了她。”尤可追喃喃地說道。
“觸動?”
“嗯。4月17日,4月,往前推,啊!我知道了!”尤可追恍然大悟。
“怎么了?怎么了?”薛春春焦急地問道。
“去年三月底,雷迦山的那場意外,嗯,趙堅韌的哥哥趙堅強,就是三月底死在雷迦山的。當時新聞還報道了。”尤可追一激動就有些語無倫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