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一襲紅色長裙的鄭沙莎已經注意到了三人,但她面帶猶豫之色,不知道是不是應該主動上前打招呼。她糾結了下,還是選擇站在原地。
大致了解了祁家強一家三口的情況后,馬佳會便和韓嘉禾一起走向了一直在小路上徘徊的鄭沙莎。
鄭沙莎見兩人走近,眉頭鎖得更緊了。
“鄭沙莎?”馬佳會離她還有兩米的距離,就開口問道。
“嗯。”鄭沙莎悶哼一聲算是回答了。
“知道我們今天喊你過來,是為了什么嗎?”韓嘉禾問道。
“家強的事,我知道了,你們的人已經找過我很多次了。”鄭沙莎說話有些軟綿綿的,像是很長時間沒有休息好了,她伸手挽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嘆了口氣。
“祁家強的事,你有什么眉目嗎?”馬佳會問道。
“什么意思?我認為是誰害了他嗎?”鄭沙莎抬起頭,不解地看著馬佳會,“當然是和他一起的那些人啊!不是個小島嗎?還能有誰呢?”
“祁家強去昔陽島的事情,之前和你提起過嗎?這一次,包括兩年前那次。”
“沒有。我9號上午見過他,他也沒提要去昔陽島的事。”
“那是你最后一次見到他?”
“對,那時候,他告訴我,準備請兩天假,但沒有說要去什么昔陽島。還有不到一個月,福生就要回來住了,他想在他搬回來之前,先去學校看看他,順便、順便把我們的事和他說一下,讓他有個心理準備。”
“他說要見祁福生?”
“沒錯。所以,當我知道他去了昔陽島的時候,我也很意外。”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他去昔陽島的?”
“嗯,11號?11號晚上。我們兩天沒見了,我打電話給他,想問問他最近在忙什么。他一開始沒接,打了兩次才接的,說臨時有事,暫時不在安城。我再三地問,他才告訴我,收到了、收到了他老婆的消息,要去一趟昔陽島。”提到祁家強老婆,鄭沙莎還顯得有些不自在。
“11號晚上?幾點鐘?”
鄭沙莎掏出手機,看了看,“十點四十三。”
“他有說他人在哪里嗎?”
“他在大巴上,連夜坐車去鳳巖,然后搭第二天的船去昔陽島。嗯,他是這么說的。”
“打電話的時候,有聽見什么背景音嗎?比如汽車的喇叭聲?聊天聲?”
鄭沙莎努力地回想著,然后搖了搖頭,“這、真沒注意。”
“他為了朱霜艷的事,扔下你,跑到昔陽島上去,你心里就沒什么意見?”馬佳會瞇著眼睛問道。
“哎。我能有什么意見,人已經失蹤一年多了。我知道你們是怎么想的,但我就算再壞,也不會攔著家強找她啊。再怎么說,她都是福生的親媽。”鄭沙莎誠懇地說道,“這件事,是很復雜。但我希望她能安全回來,我也相信,家強不會不要我的。”
馬佳會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沒想到眼前的女人竟然抱著這種想法。
“對了,鄭女士。我想問一下,朱霜艷失蹤的事,你了解多少?”韓嘉禾問道。
“知道多少?當時我已經和家強在一起了,有一天家強突然告訴我,他老婆不見了。他又是報警,又是到處發尋人啟事,都沒有用。她就這樣消失了,警察也找不到她,一下子就杳無音信了。”
“聽說她還帶走了家里的存款?”
“嗯。十幾萬吧。她能取走的都取走了。所以,我們覺得她遇害的可能性不大,她就是受夠了這樣的日子,想要離開了。”
“你也知道,她受夠了這樣的日子,還要去跳她好不容易掙脫的火坑?”
鄭沙莎苦笑了兩聲,“倘若我能夠自己決定自己的心,又怎么會這么做呢?”
“那祁福生呢?你對他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