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梵聲總是能在某些關鍵時候,替自己找到推脫的理由,這可不是第一次氣到尤可追了。可這次,即便她說的有道理,也沒有人再相信她的話了。
“所以,你是打算繼續裝傻了?包梵聲,你是屬牙膏的吧?我們查到什么,你才不情不愿地交代什么!你到底想不想讓我們早日破案啊!”尤可追問道。
“想啊!”包梵聲認真地說道,“可問題是,我不知道那具骸骨是吳迢啊!還有,他既然死在了島上,我想,當時甘天悅死活沒找到他,應該是埋尸了吧?”
包梵聲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一排人,沒有一個人回答她的問題。
“那我就當我猜對了。這樣的話,就有問題了呀!它是怎么從埋尸的地方跑到海里去的呢?而且,骸骨被挖出來,地上總得有個坑吧,或者新挖過的地方。有嗎?”
這一下,把他們問倒了。按照祁福生交代的內容,當年埋尸的地點,正是山間平地。而山間平地也是這次的案發現場,他們早已在附近搜索了好幾遍了,要是真有這么個地方,一定早就被發現了。
可見,骸骨從地里挖出來,不是近期的事了。
而吳迢又無親無故,誰會特意把他挖出來呢?尤可追犯了難,犯下這個案子的人都恨不得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而唯一和他生前有交集的就是甘天悅了,不,尤可追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可能是甘天悅,且不說死者為大,如果甘天悅發現了吳迢的尸體,第一時間報案才是。況且甘天悅已經死了,她沒法再把尸體挪回來了。
“包梵聲,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韓嘉禾問道。
“第一,我不是兇手,無論是吳迢還是祁家強,都不是我殺的。第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甘天悅死的時候,她的行李箱里不是有幾根毛發嗎?”
“你是說那是吳迢的?”尤可追的聲音嚇了大家一跳。
包梵聲輕輕拍著胸口,緩和一下情緒,說道“我、我就說一下,你別激動啊!她認為吳迢失蹤了,所有人都在瞞著她,那她要做的,是不是就要證明吳迢的存在呢?我猜,吳迢房間里的東西雖然沒了,但她還是找到了幾根毛發。只要能證明這些毛發是吳迢的,那也就說明,島上的所有人都在說謊了。”
“哼!如果你當時沒有叛變,她也不需要這么麻煩。”
包梵聲沒有在意,繼續說道“還有甘天悅的藥瓶,空了的藥瓶。甘天悅不可能自己把藥都吃完了,當時你們說她要多開藥的時候,我就懷疑了,她可能不是、不是給自己吃的。”
“你是說吳迢?”
“嗯。甘天悅說了,她要和朋友一起去旅行,警方一直沒有找到這個所謂的朋友。也許不是她說了謊,也許這個朋友就是吳迢。她和吳迢因為某個契機成為了朋友,很有可能是同病相憐,是真的那種同病,然后他們相約去了昔陽島,甘天悅開藥也是為了給吳迢。當然,我只是猜測啊!畢竟吳迢和甘天悅,都不是那種很快成為朋友的類型,他們那么短時間就找到了那么多話題,要是我,我是做不到的。當然,社交方面,我比他們差遠了。”
“這才第二,第三呢?”
“第三,那得你們告訴我,是誰告訴你們那天晚上咖啡店的事,我才能說。”
包梵聲問完,所有人都看向馬佳會,他猶豫了下,說道“祁福生。”
包梵聲微微睜大了瞳孔,然后點了點頭,“是他啊!”
“你又有什么見解嗎?”
“你們去安城見過祁福生吧?”
“嗯。”
“當時他只字未提?”
“可不是嘛,和你一樣。”
“然后主動來到鳳巖,將發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訴了你們?他也告訴你們,那個雨夜到底發生了什么,是嗎?”
“包梵聲,這些我們不能透露給你,你不要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