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堅韌離去后不久,眾人正討論著剛剛的詢問,苗秋千小跑著來到了會議室,他的雙眼放著光,氣喘吁吁地將情況匯報給了馬佳會。
首先,是韓嘉禾提出的,無論是誰,要想將骸骨運送上山,身上都會沾有海水。所以,他們檢測了所有人隨身的衣物,想看看是否有海水的成分。大部分衣服在裙邊和褲腳都檢測出了少量的海水,只有一件衛(wèi)衣,幾乎被海水浸泡過。值得注意的是,整個右肩處都檢測出了海水,而左肩處卻干干凈凈。這件衣服是從死者祁家強的背包里發(fā)現(xiàn)的。
其次,苗秋千等人在海里發(fā)現(xiàn)的骨頭,經(jīng)檢測,與骸骨的dna一致,屬于同一具尸骨。
還有尤可追發(fā)現(xiàn)的那條領帶,經(jīng)過對比分析,正是勒死祁家強的兇器。領帶的材質(zhì)很差,毛躁且僵硬,看上去并不是什么名牌貨,想要查清來源幾乎不可能。而領帶兩端粘上了細微的白色纖維,經(jīng)檢測確認為棉質(zhì)成分,兇手行兇時,應該帶上了棉質(zhì)的手套。
“這樣看來,這具骸骨是祁家強在5月12號帶上島的,他當時最后一個下船,也就是為了處理骸骨。可祁福生的證詞中,祁家強是不知道這件事的。那骸骨怎么會跑到他那里去呢?”馬佳會問道。
“也許朱霜艷和他說起過,但祁福生并不知道這件事。”薛春春猜測道。
“那問題來了,這件事本來已經(jīng)天衣無縫了,祁家強為什么要把骸骨帶走呢?”
這可難倒了薛春春,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姓祁的這一家子,肯定還有問題!”
尤可追心里默默吐槽著,可不是有問題嘛!一個死了,一個失蹤了,還有一個莫名其妙來“自首”,還解釋不清楚,這里面問題大了。
“小尤,島上有誰戴過領帶嗎?”
“沒有,都沒有!”尤可追確定地說道,“而且那領帶,看上去挺劣質(zhì)的。趙堅韌總穿運動裝,祁家強也不像會用它的樣子。”
馬佳會點頭表示贊同。
“但包梵聲有句話說的對。”韓嘉禾說道,“我們還是要比對一下骸骨和甘天悅行李箱里的毛發(fā)。最好,再去一趟吳迢的家里,看看能不能從梳子里找到毛發(fā)。順便問問他的親友,他是不是和甘天悅一樣,心理上有些問題。如果祁福生的證詞是真的,至少我們已經(jīng)知道吳迢的死因。但是,殺害祁家強的兇手,我們還沒有頭緒呢!”
“沒有頭緒嗎?我看那個趙堅韌的可能性最大!力氣夠大,膽量也夠大!”苗秋千說道。
“那趙堅韌為什么要殺祁家強呢?他們倆沒有什么沖突吧?”
“也許是祁家強威脅要說出當年的真相。畢竟他手上有吳迢的尸骨,還有他兒子這個目擊證人。假設祁家強已經(jīng)知曉了當年的事,把大家約到島上來,也許是為了敲詐勒索。趙堅韌受不了自己的哥哥死后還要被人詬病,就動了手。”
“這很荒謬。祁家強寄出明信片的時候,并沒有意識到我們?nèi)齻€也會在昔陽島上。按他的計劃,島上只有他、包梵聲、呂繁星,還要趙堅韌。他要一個人威脅四個人,是不是風險有點大啊?再說了,為什么不寄明信片威脅呢?躲在暗處,多少安全些啊!”
“他不是帶了藥嗎?”
尤可追搖了搖頭,知道和他說不通。韓嘉禾見狀立馬說道“馬隊長,我們?nèi)ヒ惶藚翘龅募野桑】纯从袥]有什么線索。”
“好!”馬佳會點著頭,“小尤也來吧!”
“我就不去了!”尤可追微笑著拒絕道,“帶小周去吧,他挺細心的。”
韓嘉禾剛準備開口說些什么,想了想,又閉上了嘴。他知道尤可追有自己的想法,但如果她愿意分享那就更好了。
“行!”馬佳會顯然沒有想那么多,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腦袋,布置起了任務,“小苗,你再調(diào)查一下吳迢的背景,薛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