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干,那種樣子,特別讓人心疼。也正是因為他懂事,我們倆最難的日子也已經挺過來了。”
“聽說他初中畢業(yè)就不上學了?”
“嗯。他不喜歡學校,不喜歡那么多人圍在周圍。他只喜歡一個人待著。我覺得,初中畢業(yè)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他回到家里,幫我弄點小菜園,有時候出海打漁賺點錢。”
“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他有時候跟著漁船出海,在漁船上打打工,有時候在島上接點活兒。”
“當向導?”
“對、對,就是這個。他說,現(xiàn)在來鳳崖島的游客越來越多了,很多地方需要人干活。”
“聽說你們家原來有艘船,后來賣了?”
“就是艘小船。那是他爸媽去世之前訂的,結果他們沒用上。其實,賣船這件事是盞子決定的。他雖然嘴上沒說,我也能猜出是什么原因。他之前一直出海打漁,但有一回,他回來晚了好幾天。他遇上了風暴,我想,他當時在船上,應該就是想到了父母,所以,他回來以后再也不愿意出海了。半年之后,他就把船賣了。”
“你還記得是幾月份的事嗎?”尤可追突然開口問道。
“啊!賣船嗎?大概是過年的時候吧。”
“我是問他遇上風暴的時間。”
“這?”孫佳燕踟躕了下,說道“應該是2019年了,5月還是6月,我記不清了。”
苗秋千和尤可追交換了個眼神。
“您剛剛說,他比原定回來的時間,晚了幾天?”
“嗯,晚了四天!我記得!當時我還找過小遲,讓她幫我報警,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情況。是不是,小遲?”
遲姐連連點頭,“是、是!當時海上起了風暴,結果沒幾天,盞子就回來了,還大病了一場,臉都瘦脫相了。”
“大病了一場?”
“其實也不算大病。”孫佳燕說道,“也就是身體不舒服,在家躺了幾天。”
“盞子之前還給昔陽島送過東西,是嗎?”
“啊,對,有段時間是。有時候他們運東西,需要人搬運,盞子就經常去幫忙。不過,昔陽島不是很久之前就沒人去了嗎?”
“他沒告訴你,前段時間接的工作是去昔陽島上當向導?”
孫佳燕搖了搖頭,“他長大了,不會什么都和我們說的。但我知道,他不會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