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佳會皺著眉,搖了搖頭,“我聽到現在,這和席金盞有多大的關系呢?只有那個何小勇,是他的朋友?!?
包梵聲無奈地笑了下,“不是這樣的。席金盞很早就加入了梅之弦的計劃,比我們都要早。我之前說了,梅之弦在2019年6月份去過昔陽島,為了查看一下尸體是不是真的存在。但他不知道當時小島咖啡店的管理人已經換了。他害怕自己一個人過去有危險,就在鳳崖島上找了個向導。誰知道,席金盞一路上也露出了奇怪的情緒,梅之弦害怕他有問題,就故意說自己一個月前也去過昔陽島,還假裝不經意提到了吳迢和何小勇的名字。這下,席金盞坐不住了。他說何小勇是他的好哥們,人卻失蹤了。”
“這也太巧了吧?!?
“也不能這么說,昔陽島很小,一般不需要向導。當地人知道,去了也賺不了什么錢,只有席金盞,他愿意接這活。”
“你認為他是故意的?為了去昔陽島上查看情況?”
包梵聲點點頭。
“所以這次陳新知他們去昔陽島,也只有席金盞這一個向導。”
“其實也不完全是?!卑舐暸づつ竽蟮卣f道,“我知道陳新知他們打算去昔陽島后就回了家,剛準備出門,尤可追就來了我家,我把她氣走以后,用朋友的手機聯系了梅之弦。梅之弦又聯系了席金盞,席金盞在他們到達鳳崖島之前,就和當時接待過島上游客的民宿主人聯系了,他知道你們會去問話,就說如果有什么向導的活兒,希望幫忙介紹介紹。就這樣,陳新知他們提出要去昔陽島的時候,這活兒自然而然也就被席金盞攬了?!?
“然后呢?”
“然后席金盞就跟著陳新知和錢幾重上了島。他看見陳新知手里拿著照片到處找,他就將兩人故意帶到山間平地,告訴他們,這里很像照片上的地方。不過,陳新知拉著錢幾重去挖坑這件事,真的出乎所有人的預料。這可能就是天意吧!”
“那明信片呢?”
“明信片也不是祁家強寄的。你們應該查了監控,監控里的那個人是梅之弦扮的。明信片是他寄的,那來來回回的船票是他提前買的,還有罐子里的白色粉末,那個藥,也是他找來的。祁家強就是12號登船來昔陽島的,其他的船票,都是我們后來塞到他的衣服里的?!?
“荒唐!”馬佳會狠狠地拍了桌子。
包梵聲被嚇得抖了一抖。
“繼續。”尤可追陰沉著臉說道。
“無論是祁家強身上的船票,還是明信片的署名,包括偽裝,都是為了讓你們認為祁家強策劃了這場聚會。其實,是梅之弦。12號,我、呂繁星、祁家強拿著明信片登了島,和大家會合。預告時間是在13號,但我卻沒有收到任何行動的指令。我以為,13號就是祁家強的大限之日,沒想到,突然出現了一具骸骨?!?
“梅之弦也在島上?那也是梅之弦放的?”
“不是。骸骨是席金盞帶上島的,方法你們已經知道了,只是你們算錯了時間,不是12號最后登島的祁家強帶上來的,而是10號,10號最后一個從船上下來的,正是席金盞?!?
馬佳會摸了摸腦袋,一臉沉悶。
“11號下午,陳新知和錢幾重在山間平地挖了個坑,12號中午,我們幾個上島。也就是12號晚上,第一次給大家下了藥。呂繁星帶了花茶來,就是為了遮掩藥物的味道。在大家昏睡的時候,我們把尸骨從海里撈了上來,送上了山間平地的土坑里?!?
“我們?”
“是。我們不是扛著尸骨的,是抬著的。我知道,你們檢查了我們的衣服,但因為是抬著的,衣服上的海水成分并不多。”
“祁家強那件衣服也是你們故意弄上海水的咯?”
“其實,那根本不是祁家強的衣服。那是梅之弦之前在監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