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堅韌的目光盯著桌面,雙手交叉著,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了白。他的情緒似乎比剛剛穩定不少。
馬佳會和尤可追,還有剛剛趕過來的苗秋千坐在他的對面,他立馬挺直了背,迫不及待想從兩人的嘴里聽到剛剛包梵聲招認了什么。
馬佳會則是不緊不慢地整理了下衣服,連頭也沒抬,淡淡地問道“現在好點了嗎?沒那么緊張了?那是不是可以開始說了?”
趙堅韌咳嗽了兩聲,“剛剛包梵聲和你們說了些什么?”
“啊?”馬佳會覺得好笑,抬起頭,“現在是我們問你,不是你問我們。不過,看你主動過來認罪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包梵聲什么都招了。現在輪到你了。”
趙堅韌這下卻沉默了,他在心里盤算著現在的情況。
“你啊,都坐到這里了。就別藏著掖著了。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要自首,還是主動配合我們的好,不然你這自首也沒什么意義,不是嗎?如果你是擔心那個策劃人,包梵聲已經告訴我們了,等他落網了,你這自首還有多少意義呢?”馬佳會摸著下巴勸著他。
趙堅韌終于在一陣沉默之后,嘆了口氣,“有人要陷害我。”
“你是說你房間陽臺上的腳印?”
“嗯。這一次不一樣。”
“哪里不一樣?”
“以前就算是有嫌疑,也是所有人都有。”趙堅韌猶豫了下,繼續說道,“這一次,對方明顯是沖著我來的。”
“你想說席金盞的死不是你們計劃之內的事?”
“不是。他不應該死的。本來,本來就只有祁家強一個目標。”
“你先給我們說一下,你們這次計劃都有誰參與,負責做什么!”
“除了我,席金盞,包梵聲,呂繁星以外,還有一個人,梅之弦。”
馬佳會點點頭,這和包梵聲交代的內容一致,“繼續。”
“我想,這件事最開始就是梅之弦和席金盞計劃的。”
“梅之弦和席金盞?”
“嗯。梅之弦一直沉湎于甘天悅的死,他自覺有愧,席金盞也是,當年那個何小勇,是他為數不多的朋友。他鐵了心要替朋友報仇。我想,要不是他這么堅定要報仇,梅之弦一個人也未必能策劃出這個計劃。梅之弦有謀,席金盞就是那個為他復仇動力的人。以至于,他們找到我們幾個的時候,已經下定決心,不惜走上犯罪的道路,也要將當年那些人送上天。”
“他們是什么時候聯系你的?”
“去年年底聯系我的。他們把當年的真相告訴了我。說實話,當時我挺猶豫不決的。這事兒已經過去很久了,我哥也已經死了。”
“別你哥、你哥的。”尤可追說道,“我們去見了計時和湯仰光,湯仰光雖然處處維護你,可計時不是。你和趙堅強的關系可不咋的。”
“呵呵。”趙堅韌苦笑兩聲,“可不是嗎?所以,我一聽到梅之弦說的故事,我就知道,是真的。那就是他們幾個做的。”
馬佳會問道“去年年底,他們第一次接觸你的時候,和你說了些什么?”
“無非就是當年的真相,以及問我愿不愿意加入他們的復仇計劃。當然,那個時候他們并沒有將計劃透露給我。”
“你當時沒答應。”
趙堅韌搖了搖頭,“沒有。我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生活,自由自在的生活,沒有人控制我,也不用再看誰的臉色了。我為什么要把這一切破壞掉呢?”
“但你還是破壞掉了!”
“嗯,今年2月25號,我接到了一通來自良州的座機電話。梅之弦打來的。他問我有沒有時間,讓我去良州一趟。他說,什么都不要做,我只要過去看看。”
“看看?看什么?”
“看他怎么完成一場謀殺,還能從容脫身。”趙堅韌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