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追坐在電腦前,看起了薛春春給她找來的何小勇的資料。
由于一直沒有音訊,兩年多了,何小勇還在失蹤人口名單里。何小勇已經(jīng)畢業(yè)了,在校期間成績一直很好。他從小便對植物格外感興趣,這可能得益于他的父親是地理老師,總是喜歡帶他去戶外親身感受美好的大自然。何小勇在父母的關(guān)愛下長大了,致力于研究自己喜愛的植物。
就在兩年前,家里人突然聯(lián)系不上他了。父母辭去了工作,來到了兒子最后出現(xiàn)的鳳崖島。他們知道,何小勇一定是在附近的某個小島上,生或者死。于是,父母租下了一條船,依次去了附近所有的小島,無論有沒有人,只想找到兒子去過的痕跡。
后來,何小勇的母親思念成疾,便留在了鳳崖島上,何小勇的父親還是會一趟又一趟地出海。他們堅信,找完所有的島,一定會發(fā)現(xiàn)何小勇的蹤影的。
可惜,昔陽島他們早就去過了。而他們的兒子,在過去的兩年里,都和他們一樣,同處于鳳崖島。
薛春春聯(lián)系上了何小勇的父母,他們正在隔壁房間接受詢問,尤可追沒有去,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離家已經(jīng)好幾天了,父母基本上每天都和她保持通話,也許沒有什么要說的,他們也只是想知道自己是否安全。
尤可追嘆了口氣,看著照片上的這個年輕人,就連證件照也是滿臉笑意,想必生前是個樂觀向上、活力滿滿的青年吧。積極的心態(tài),有著想要奉獻一生去追尋的事業(yè),這兩點在成年人的世界里都是極其珍貴的。
尤可追看著這張年輕的面孔,卻怎么也無法將他和尸檢臺上的那具白骨聯(lián)系在一起。
剛想到尸檢,就接到了法醫(yī)冉庭秋打來的電話。
“喂?庭秋姐,怎么樣?”尤可追迫不及待地問道。
“別急,別急。你讓我查的事情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冉庭秋淡定地說道,“這席金盞還真是有問題。我們從席金盞的尸體上提取了dna,與甘天悅行李箱里的毛發(fā)對比過了,是屬于同一個人的。”
“真的?那席金盞的dna和吳迢堂哥的呢?”
“他們存在血緣關(guān)系。可追,這個席金盞,到底是誰?”
“他就是吳迢本人啊!席金盞早就死了。那具骸骨可能是一個叫何小勇的年輕人,他的父母在我們這兒呢,等下薛春春會將他父親的dna樣本送過去,還麻煩你幫忙處理一下。”
“沒問題。”冉庭秋已經(jīng)沒了一開始的淡然,“哦,對了,可追。席金盞,哦,不,吳迢的尸檢報告已經(jīng)出來了,我簡單和你說一下吧,和初判是一樣的,被人勒死,然后吊在了衣柜里。你們在酒店里找的那捆繩子,老蔣已經(jīng)分析過了,是屬于同一捆繩子,斷處的紋路對得上。”
“我知道了。”
剛掛完電話,手機又迫不及待地想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錢幾重。
“喂?老錢,怎么了?”尤可追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酒店的監(jiān)控我都看過了,雖然我們這個嫌疑人喜歡變裝,但身高和走路的形態(tài)出賣了他。可追,這個807和607的住戶,都是梅之弦。”
“好的。”
“嗯,對。”錢幾重突然開始支支吾吾起來。
“還有什么事嗎?”
“哎!那個,陳新知不見了。”
“啊?”尤可追這一嗓子,引起了辦公室里所有人的注意,她趕緊壓低了嗓音,“你在說什么?”
“就、他告訴我要去洗手間,一直沒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也沒人接。我這不在監(jiān)控室嗎?就調(diào)了下監(jiān)控,看見他離開酒店了!”
“什么時候離開的?”
“兩個小時前。”
“他走之前有和你說什么嗎?”
“就是什么都沒有我才著急啊!”錢幾重激動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