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楊一臉尷尬,他站起了身,輕聲說道“我去看看他。”
包梵聲點點頭,將小楊送出了房間。房門剛一關上,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包梵聲快步走上前,拿起了聽筒。
“喂?”
“祁福生去你房間干什么?”陳新知開門見山地問道。
包梵聲瞥了眼房間里的監控攝像頭,嘆了口氣,“沒什么。他看到我們走在一起,所以過來問問。聽他說,你和朱霜艷約好見面了?”
“我騙他的。”
“我就知道。那孩子跑到我這里來打探消息了。”包梵聲在床邊坐下,“但很抱歉,我沒有說服他。”
“沒事。”
“他可能再也不會理我了。他如果知道我也參與了殺害祁家強的計劃,再也不會原諒我了吧。”
“嗯。”陳新知還是不擅長說謊,只能說道,“休息一會兒吧。”
“嗯。”
包梵聲掛下電話,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天花板上的紋路一圈又一圈,像是走不出來的迷宮,也像她現在的境地。
而在另一邊,剛剛接手了薛春春工作的苗秋千如坐針氈。他早已習慣了外勤工作,讓他長時間坐在辦公室里,簡直是一種折磨。但他并沒有太多抱怨,馬佳會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薛春春很有條理,將工作內容整理好交接給他,這讓他也松了口氣,不至于像個沒頭蒼蠅,到處亂竄。
稍早一點的時候,法醫和檢驗室那邊都傳來了消息。首先是韓嘉禾從鳳崖島上帶回來的尸骨,已經確認是席金盞的了。至此,三年前遇害的兩具尸骨都已經找到了。和何小勇的死因不同,席金盞是被利器捅入胸腔,死于失血過多。冉庭秋在他的肋骨間發現了利刃劃傷的痕跡,是由前胸刺入的。
至于陳新知帶回來的外賣包裝盒,上面確實檢測出了幾個人的指紋,其中幾枚和朱霜艷出租屋內的指紋匹配上了。這個吳小娟正是朱霜艷本人。
有了檢驗結果,之前的推測都有了證據支撐。苗秋千緊緊盯著電腦,重新梳理一遍薛春春給他留下來的資料。他突然覺得,薛春春的工作也不輕松。之前跑外勤的時候,遇到什么問題就找她,她也從來沒有抱怨過,幫他們解決了一個又一個難題,確保了外勤任務的順利進行。
就在這個時候,電腦突然跳出了一條提醒,苗秋千趕緊坐正,這一看,可讓他激動壞了。那個叫閆紅的人在鳳巖市汽車西站買了一張去鶴州的車票。鶴州是鳳巖市西邊的一個小地方,開車過去也就一個半小時。
苗秋千趕緊起身跑去了馬佳會的辦公室報告了這一情況。馬佳會當即決定帶人前往汽車西站,將化名為閆紅的朱霜艷抓回來。
苗秋千以為自己也要過去,誰知馬佳會讓他守在這里,聯系汽車西站的工作人員,務必攔住閆紅,不要讓她離開,并讓他盯著閆紅進一步的舉動。苗秋千雖然有些不滿,也只能忍氣吞聲,回到了電腦前。
馬佳會帶著人趕到了汽車西站,找到了前往鶴州的客運檢票口,此時已經開始檢票了。他立馬出示了證件,上了大巴,從第一排走到了最后一排也沒有看到朱霜艷。他只得下車,安排人在候車大廳里來回尋找。而他則直奔售票處。
售票處的負責人接待了他,他來不及寒暄,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們在追查一個叫閆紅的嫌疑人。這是她的身份證號碼,幫我們查一下,她除了預定去鶴州的車票外,還有沒有別的訂票記錄了。”
工作人員趕緊接過手機,對著上面的身份證號碼操作起來,“有。除了今天去鶴州的,還定了明天上午九點半鳳巖去江渚的,明天下午六點去南安的。一共三張。”
馬佳會一拍桌子,嚇得工作人員一哆嗦,“三張都是鳳巖出發的?”
“對,都是西站。”工作人員又敲起了鍵盤,“啊!不止三張,